幾乎是立刻的,靳瑤瑤轉身就朝外走去,低垂著頭,出去的時候還不忘順手把陸皓陽也給拉了出來,然後關上門。
病房間瞬間隻剩下他們倆。
安靜的好像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霍慬琛就那麼安靜的站在她的床邊,唇角勾著抹若有似無的弧度,一雙睿眸幽深如千年的古潭,帶著點笑,可那笑也僅限於眼角,不曾到達眼底。
“你不說說嗎?”霍慬琛淡淡的開口,“跟子珩兄弟多年,我還是第二次看到他這麼大受打擊的模樣?”他說著話,平靜的瞳眸深處溢出了沉戾的光,“知道第一次是什麼時候嗎?”
慕槿歌悄然捏緊了掌心下的被子,始終垂著眸不說亦不看。
而他好像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因為他又開始說了起來。
“好像是一個他說這輩子唯她不娶的女人要跟他分手。”
那天他來找自己喝得酩酊大醉,也是那天晚上他被爺爺叫去,讓他娶一個叫慕槿歌的女人。
聽他說著那些她所不知道的過去,慕槿歌的心仿佛被利刃一刀一刀的割裂著,疼得她控製不住身體的顫抖。
“怎麼?是哪裏不舒服嗎?”霍慬琛垂眸,看著她煞白的麵容,“還是因為心虛……緊張?”
“我沒有!”慕槿歌豁然抬眸,隻覺得否認。
“沒有什麼?”冰冷的嗓音是無從壓抑的憤怒,霍慬琛忽然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看向自己,“沒有對我說謊,還是說你跟子珩沒有任何關係?剛才那個擁抱隻是上司對下屬的另類的關心?”
每一個字都竭盡所能地嘲諷,霍慬琛眯著睿眸,眼底是隱忍不發的恨,“慕槿歌,你怎敢隱瞞我這些?”
慕槿歌搖頭,事情並非如他所想,有些事情也許一開始就走錯了,可她真的是無心的。
“不是,我跟……唔……”
夾雜著怒火的吻就那麼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根本不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沒有溫柔,隻有掠奪與懲罰。
以前的他不是沒有這麼強勢的吻過自己,可和現在相比……慕槿歌排斥而抗拒。
想要拒絕……但尚且健康的她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是如今傷痕累累的自己。
慕槿歌自嘲不已,沒有任何反抗的默默承受著。
她的沉默讓霍慬琛更惱火,下移的唇瓣毫不留情地咬在她的脖頸下,壓抑的嗓音就在耳邊,“你跟子珩什麼關係?”
“他就是你說的初戀情人對嗎?”腦子裏躥過不久前發生的事情,那時的她就在撒謊。
說什麼被初戀情人糾纏,說什麼跟自己的老板工作餐……一切都隻是謊言。
唇齒毫無聽戲,一個又一個的齒印落在她唯一光潔的脖頸上,像隻被惹怒的野獸,一點點啃噬著獵物的骨血。
“你後來想要提前結束婚姻也是因為他,對不對?”霍慬琛微微抬起頭,微眯的睿眸迸射出夾雜著怒火的精光。
回想一切……就是從子珩回來後不久。
所以她所有隱瞞的秘密,也都是因為子珩。
“你後悔了,你回到他的身邊,是不是?”最後一聲,幾乎是低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