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沒動,可當又兩杯酒潑到她臉上時, 霍慬琛已大步流星的朝她走去。
前方的人在觸及他的臉色時都自發的讓出了一條路。
他的臉色……怎麼說,不會過於陰沉,卻莫名的讓人不寒而栗。
是以,稍微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霍三少此刻動怒了。
所以當目睹霍慬琛過去直接牽住慕槿歌的手時,現場的可謂鴉雀無聲。目光不敢眨的盯著那個小範圍。
一旁緊隨其後的郝助理聽到boss的吩咐,自然是第一時間抽出紙巾遞了過去。
霍慬琛不急,拿過紙巾慢條斯理的給她擦拭著臉上殘餘的酒水。
衣服基本上已經廢了, 又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肩頭,擋住胸前的風光,複又繼續想要給她擦拭。
慕槿歌回神,接過他手中的紙巾,“我自己來。”
霍慬琛也不勉強,任由她自己擦拭著。
一雙眸望向對麵的莫念慈與慕瑾柔。
此刻,他在笑,可任誰都能看出來霍慬琛此刻眼底隱隱燃燒的怒火。
尤其是在看向莫念慈時,那灼熱的火焰似要將她給燃燒。但偏生他嘴角弧度擴大,笑得風度而高雅。
“莫小姐,今日勞你動手給我家槿歌洗臉。”霍慬琛言語輕淡,不知一聲“我家”猶如一枚深水魚雷炸得在場眾人腦袋發懵。
要什麼樣的關係才能讓霍三少親自脫口而出這樣的關係?
莫念慈是心生恐慌。
據說霍三少直接越過其大伯與二伯穩坐帝皇總裁之位,其間爭權奪位不是常人所能想象。其手段可想而知。
世人更知,看似溫和和善的霍三少,才是七少裏最“狠”之人。
惹他者,下場必淒慘。
“不過,我霍慬琛向來不喜欠人。”霍慬琛這話說的意義悠遠,莫念慈心猝然一緊。
“她潑了你幾杯?”手牽著她未曾鬆開,此刻他也未曾看慕槿歌一眼,但所有人都知道他這是在問她。
慕槿歌看了眼臉色逐漸泛白的莫念慈,微抿唇答道:“三杯。”
他隻看到了後麵的兩杯,那最開始隻是一杯了。
“搬兩把椅子過來。”霍慬琛又道。
眾人有些不明白霍三少這是要做什麼?
本以為問這些是打算一起算,可這突然要椅子……
眾人猜不透索性也不猜,安靜的站在外麵繼續看下去。
海城有多少人目睹過霍三少動怒,如今動怒自是小心翼翼,這一發話,立刻就有人搬來了兩把椅子。
霍慬琛拉著慕槿歌坐下,又雲淡風輕的吩咐,“給莫小姐也搬一把。”
莫念慈的這把椅子是郝助理親自去搬來的。
擺放在莫念慈身後後就不曾離開,手看似隨意實則用力的將她按壓在了椅子上。
如果說在場有誰還比較了解霍慬琛,大約就是跟在他身邊多年的郝助理了。
彼此距離不過一步,莫念慈雙手緊捏,幾次掙紮想要起來卻不得其果。周圍亦再無任何一人替自己說話。
“知道我生平最不愛什麼嗎?”霍慬琛一手隨意的搭在慕槿歌所坐的椅背之上,修長的臂膀像是將慕槿歌圈在了自己的懷裏。
這話是問的莫念慈,而他似乎也並不需要她的回答,因為很快他自己又道:“我生平最不愛欠人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