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有警衛拿監控過來,少爺才知你是跟小少爺走了,這才命找你的人回來。”說到這,張媽倏然住了嘴。
看著始終埋著頭的慕槿歌,心底七上八下,想要看看她現在到底是哪副模樣?
少夫人很早就跟小少爺離開了,卻找個時候才回來,電話還關機,先前還有那樣的緋聞,這,這……
張媽覺得這會頭疼得很。
有些話張媽知道自己不該問也沒資格問,卻也不再詢問是否要叫醒霍慬琛,而是改口道:“少夫人,很晚了,我送你上去休息吧。”
慕槿歌拒絕了張媽好意,道了句讓她休息去,便起身漠然上樓。
如墨烏發遮擋容顏,雙臂緊抱自己,像是一個缺少安全感的孩子一般,消失在樓梯上。
看著她上去,張媽倒是歎了口氣,夜晚寒冷,她僅披外套,經不住這份寒,生生打了個寒顫,又望了望沒有人的樓梯,搖了搖頭,這才返還自己的房間。
這天真是越來越冷了!
慕槿歌上樓,腳步停留在主臥外,房門緊閉,隻有頭燈廊燈兜頭照下,光線不甚明亮,但也足以看清眼前一切。
四周寂靜,以至於心跳聲都變得響亮。
慕槿歌停頓片刻,卻在最後繼續前行。
這一夜,慕槿歌沒有回主臥,這一夜霍慬琛沒有出主臥。
像是一種無形的默契,各據一方。
……
清晨,有微弱光線穿透雲層,給天空穿上新衣,隻是這新衣帶著幾分煙灰色。
灰蒙蒙,霧沉沉。
倒是壓得人心頭荒涼蕭瑟。
這一夜,霍慬琛未曾閉眼,他坐在主臥內的軟榻上,榻邊茶幾上煙灰缸內滿滿一煙灰缸的煙頭,房間內更是可以用烏煙瘴氣來形容。
可他漠然置之,隻是不斷的點燃一根又一根,直至手邊再無可點之煙。
這一夜他不開燈,卻時刻注意門外動靜,他聽到樓梯踩動聲,他也聽到房門緊閉上,可卻未曾目的自己眼前這扇緊閉房門被推開過。
霍慬琛掐滅手中煙頭,一夜未眠,精神說不出有多糟糕,但雙眼泛紅卻是事實。
他過去,拉開窗簾,推開窗戶,讓滿室的汙濁得以滿滿淨化。
立於窗邊良久,霍慬琛卻在目睹那抹熟悉的消瘦身影緩緩遠離芙蓉園卻不曾回頭一望時,憤怒滋生,卻是再難壓製的一把將手邊古董裝飾掃落在地。
盡管地麵鋪著厚厚的地毯,可碎裂聲依舊響起。
霍慬琛置若罔聞,他執著的盯著那麼身影,直致徹底的消失在眼底。
霍慬琛的衝動僅在一瞬間,就好比昨夜憤怒之下的掠奪也僅是幾分鍾。
待人消失後,他再次恢複漠然。
漠然的轉身,漠然的拿過睡袍去浴室,漠然的洗澡出來換衣服,最後更是漠然的讓郝助理過來接他去帝皇。
他平靜的仿佛昨夜所有一切不曾發生,平靜的像是夫妻如同尋常。
張媽不曾察覺兩人之間暗湧,隻是在他離開後,上樓收拾主臥,看著滿地碎片,久久未有動靜。
……
慕槿歌是比電話吵醒的。
電話是墨子珩打來的。
說是警方抓到了之前給他送手鏈的人。
但未有任何證據顯示他接觸過靳瑤瑤,所以警方也隻能按照規定將他帶過來詢問呢,待詢問完畢就得將人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