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慈抓住她掐著自己的手臂,人在清楚的麵對死亡,總會絕望的也想要掙上一掙。就好比這一刻的莫念慈。

在體驗著霍慬琛要掐死自己後,心底雖恐懼,但更多的卻是不甘就此死去。

她用力的扒拉著霍慬琛的手,但逐漸窒息的感覺讓她變得虛弱無比,更何況男女天生力量上的懸殊讓她根本無從逃離。

隻能望著這個男人,用著一種近乎要將她淩遲的目光,看著她的生命力一點點消亡在他的手裏。

一旁的郝助理也被這樣的霍慬琛嚇到。看到莫念慈眼睛都翻著白眼才反應過來,立刻上前拉扯著霍慬琛,想要將兩人分開。

他說:“三少,這個人不值得您為此浪費今後哪怕是一秒的時間。”

他說:“三少,莫家傭人全都目睹她被強行帶來的過程。”

他說:“三少,切不可衝動……”

郝助理說了很多,但沒有一句管用,霍慬琛的手不曾鬆懈半分,他就連表情都未曾有半分的變化。

迫於無奈之下,郝助理脫口而出,“三少,小夫人還在等著您!”

眼神狠戾的男人,眸色忽然顫了下,他掐著莫念慈,卻是沉沉的閉上了眼,之前戾氣悄然離散,他重重的呼吸了好幾下,一遍遍的自我調整。

對,他不能就這麼殺了這個女人。

他跟妻子還有大半輩子,因為這個該死的女人而浪費跟妻子的時間不值得。

更何況,就這麼殺了她太輕鬆,他怎麼會讓她就這麼毫無痛苦的死去。

不,不……

這樣想,掐著莫念慈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鬆開,到最後他完全抽-離,莫念慈就跟斷線了的風箏一下,無力的撐在那裏。

脖子上被掐出了青紫的痕跡,那般觸目驚心。

但這個男人卻不為所動,他在笑,他看著莫念慈笑得格外的優雅迷人。

他說:“我妻子看似冷情,實則心思柔軟,無論過去你們莫家如何對她,她除了尋求平靜生活,未曾有一刻想過要對付你們莫家。可是你們呢?步步緊逼,不留餘地,算計她的婚姻生活,製造香豔照片,令她一次又一次處於輿論之中。她才二十歲,私生女、放蕩女……你們在她身上加諸了諸多汙點,有些或許可以洗清,有些卻要跟隨她一輩子。但饒是如此她也從未對我請求過一次,哪怕一次要對付你們的想法……”

“你們莫家全是冷血豺狼,被主人好心放過,卻不知感恩,一尋到機會便想咬死主人。我對於馴獸沒有什麼興趣,但如若你們想玩,我就陪你們好好玩玩。”

霍慬琛背手於後,他前傾與她對視,嘴角有弧度揚起,隻是那笑有些冷有些森,“你知道嗎?有時候死反倒是種解脫,真正痛苦的是……生不如死!”

莫念慈呼吸停滯,她呆呆看著霍慬琛,身體仿佛被浸泡在雪水裏,她劇烈顫抖著,麻木著。

這一刻,她真的有種死了反而更好的錯覺。

霍慬琛起身,不再看她,他轉身朝落地窗前走去,冷冽的聲音傳來:“送莫小姐回去,一定好生的送回莫家別墅,記得叮嚀莫夫人,莫小姐乃千金小姐,這般在帝宮胡鬧,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我能救她一次,可是救不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