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槿歌睫毛顫了顫,看著不斷靠近的俊顏,她覺得識時務者為俊傑,雙手捧住他的臉,她笑得諂媚,亦如過去每個想要掩飾自己不被拆穿的時候。
“你很聰明。”她先是大方的誇了他一句,見他僅是挑挑眉梢,複又繼續,“人隻有在什麼樣的心情下才會對一個人的告白感到高興,你一定懂的。”
如若感情不一樣,告白隻會是負擔或者為難吧!
“男人是理性動物,有些事情不喜歡猜。”他是這樣說的。隨之而來是他的俊顏掙脫了她的雙手已經距離她的唇不過毫厘。
這是威脅?
慕槿歌學他輕挑眉尾,“霍先生,如若什麼都要女人都說得明明白白,生活該少了多少樂趣啊?”說著她捂住自己眨眼就能被他親到的唇,柔脆的聲線立刻變得極有質感,她說:“再說了,我是女人,女人在某些時候大多都是矯情的。”
其實意思已經十分明了,但人有時候就是這般自我折磨。明明已經知道了 的意思,卻偏要聽對方親口承認。
“生活樂趣?”霍慬琛呢喃著妻子的話,嘴角笑意泛濫,“如若說起生活樂趣,有一項我倒更樂此不疲。”
這人說話都多霸道,所以偶爾流露出的柔情更顯珍貴,也更能蠱惑人心。
他俊顏微偏,唇恰好落在她的耳墜上,意味深長的啃噬了下,聲線隱含笑意,“槿歌知道是什麼嗎?”
這話慕槿歌不接,而他也沒給她時間去接。薄唇偏回,精準的落在她捂著唇的手背上。
這人不客氣,直接在她手背上咬了下, 感受著薄唇下肌膚瑟縮,又十分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那笑偏愉悅。
慕槿歌瞪她,瞪著瞪著,自己倒也笑了起來。
見妻子眉眼彎彎,霍慬琛撥開她的手,俯身親了親,但並未深入。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碰不得妻子身體,但凡觸碰,欲望猛獸就如洪水一般洶湧而出。
他從妻子身上翻身下來,躺到一側,片刻後方才將她抱到自己懷裏。
不是不想要,而是有些話未說清楚,還不是時候。
他將慕槿歌完全抱在懷裏,靠坐在床頭,修長雙腿自然交疊,他說:“有關槿歌猜心,有兩點說的不對。”
心意表明,慕槿歌也不急躁,不接話,算是默認他繼續。
他說有兩點不對,她也想知道哪兩點她沒說多。
“夢夢於我來說是個特別的存在,但這個特別跟你所認為的特別不同。”霍慬琛看著她,眸子如水,他看著妻子因為這句話而微微抿緊的唇,他說:“正如你所眼,她陪我走過了二十多年的悲喜,更是數度救我,如若我說不喜歡,那是假話,想必你也不會信。”
“所以她不是我心中不可撼動的存在。有喜歡,但不及愛。”
這是第一錯。
第二錯——
“我們婚姻並非全然因為交易。”
……
這一日,慕槿歌注定心緒難平。
本該在外市忙於工作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一句猜心讓他從幾百公裏之外趕了回來,隻為當著她的麵親口說上一句“我愛你”。又如何不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