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慬琛回到芙蓉園的時候已經天已經完全亮了。
慕槿歌已經起床,才入院子便瞧見玻璃花房內正在細心給花草澆水的人。
因為在家,穿的很居家,黑色褲子配淺色毛衣,厚厚的拖鞋,外麵裹了件暗色披肩。
背對著他這邊,半躬著身體,以至於並未在第一時間內看到他的存在。
走進,霍慬琛才發覺妻子耳朵裏塞著耳機,褲子口袋裏放著手機,原來在聽歌,也難怪就汽車引擎聲都沒聽到。
她輕輕拉開玻璃花房的門,在冷風灌進來之前迅速進入。
他走入向來無聲,所以當有一雙臂膀突然從後麵環住她的腰時,慕槿歌是真的嚇了一跳。
但短暫心緒起伏後,便又趨於平靜。
她未曾立刻轉身,繼續著澆花動作,但卻取下了耳朵裏的防噪耳機,輕柔的嗓音緩緩流瀉在安靜馨香的玻璃花房內。
“回來呢?有沒有吃早餐?”
“嗯。”霍慬琛淡淡的應了聲,精致的下顎擱在了她的肩頭,輕吻了下妻子的麵頰,便再沒了聲音,唯有那雙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
嗯!
慕槿歌有些拿捏不定他這聲“嗯”是回答她的第一個問題還是第二個?或者兩者皆回答呢?
昨夜百裏夢突然受傷,必定是兵荒馬亂一夜,沒吃東西可以肯定。
晚上吃得少倒也沒什麼太大的問起,但早上必須得吃。
所以,在丈夫沒有其他回答之後,她放下手中水壺,就著他圈抱著自己的姿勢,轉過身來。
這一日,她素顏示人,看向他的目光溫婉淺淡,“廚房裏還背著早飯,如果沒吃的話,進去吃點。然後洗個澡睡一下。”
她這樣說,霍慬琛將額頭貼著妻子的額頭,嘴角有笑容暈開,他不說,卻是觸不及防的吻了妻子的唇,瞬間撬開她的唇齒,卻並未過多加深這個吻,滾燙的舌在她的嘴裏掃了一圈,便又退了出來。如墨的眸子含笑的望著她,喑啞開口,“槿歌早上吃的豆漿油條?”是詢問也是肯定。
很家常的早點,並非所有富豪之家,一日三餐奢侈豪華。
相比較那些,慕槿歌更喜歡家常味道。
豆漿是張媽早上現榨的,油條是廚師新炸的,口感不錯。
“知道你不喜歡豆質類食物,給你準備了粥。”嘴上這樣說,慕槿歌的心底卻忍不住暗暗腹誹,這人什麼味覺,早餐過後她分明還喝了杯去味茶,這也嚐得出來。
霍慬琛可不管妻子喝了什麼,耳邊是妻子溫軟言語,第一次覺得豆類食物味道似乎也沒那麼難以接受。
肚子是真的餓了,他鬆開妻子,該為摟著,微微側顏,目光繾綣,“陪我在吃一點?”
詢問是詢問,但舉動就頗為霸道,說完直接半抱著她出了玻璃花房,朝室內走去。
一夜未合眼,霍慬琛吃完早餐後,打了幾通電話,交代完公事,這才回了臥室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瞧著妻子拿著一本書坐在床頭,正看得認真。
妻子本是要去書房看書,但拗不過他的強勢,隻得拿著書本回臥室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