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慬琛不是沒注意到妻子的小動作,但他置若罔聞,安靜的吃著早餐。
倒是慕槿歌終究按捺不住心底的好氣,咽下嘴裏食物後忍不住問道:“你不問問我莫氏的事情?”
“有什麼好問的?”霍慬琛頭也不抬的反問。
慕槿歌抿了抿唇,握著勺子,但這早餐卻怎麼都有些無法吃下去了,她索性放下勺子,直起身體,看向他,“我說了要對付莫氏,卻隻是讓他易了主。”
原來之前報紙上報道的惡事莫氏在莫老爺子去世後的最新一次董事會上,莫有航以絕對的優勢成為莫氏新一任的董事長,莫有天因為之前一係列的過錯被罷免了一切職務,目前也不過是空有了一個莫氏董事的身份。
莫有天怕是怎麼都想不到,當初她即可以讓他得到莫氏,日後也有辦法讓他失去莫氏。
霍慬琛本不想回答妻子這個問題,實在是他覺得沒有多大的必要。
有關莫氏問題,既然一開始他同意交給她自己處理,那麼之後不論是何種結果他都不會過多的詢問。
不過,妻子此刻目光執著,怕是等著他的回應了。
她想聽,他哪裏會吝嗇不說。
他也放下勺子,目光正對上妻子一直看著自己的眼睛,眉眼含笑的睨她一眼,啐笑道:“想聽我誇你?”
慕槿歌一愣,很快反應過來他這是故意逗自己了。
霍慬琛確實也是逗妻子,見她目帶惱色,倒也不繼續賣關子了。
他雙手擱在桌上,一個簡單的動作都極富魅力,更別當他認真的同一個人說話時,總能吸引那個人所有的注意力。
就好比此刻。
“莫有天與莫有航暗鬥數十年,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莫有天的母親是因為莫有航母親的介入自殺,莫有天執著莫氏並非他天生貪戀權勢金錢,無非是因為心底恨意,所以與其悔了莫氏,讓他的死對頭得到莫氏更能讓莫有天痛不欲生。”
慕槿歌是驚訝的。
有關莫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不曾想這個男人今日甘也知道。
“再退一步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莫氏也有幾十年的曆史,哪裏是你輕易說悔就能悔的。”這話倒不是瞧不起她。
就算是他,手握帝皇,也不能說可以輕易地踩得莫氏再無翻身之地,更別說手上什麼資源都沒有的妻子。
她僅憑自己就讓莫氏落到這般田地已經非常難得了。
“更何況……”霍慬琛的話還未完,說最後一句話,他看向慕槿歌的目光柔和了許多,“我妻子心慈,莫氏不僅僅是莫家的,也是成千上萬員工賴以生存的,如若莫氏悔了,不知會有多少家庭一夕之間失去金錢困境。她恩怨分明,知道報仇要自己來,也清楚不得牽涉無辜之人。”
慕槿歌呼吸窒了窒,短短的幾句話,他甚至都不帶什麼起伏,平靜的仿若流水,卻深深的震撼到了她的心。
外界皆傳霍三少心狠手辣,麵對敵人或對手從不心慈手軟,冷血無情近乎讓人深惡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