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站在車窗邊的百裏夢,白裙飄飄,黑色的長直發隨意的披在肩頭,黑色的墨鏡,外罩淺咖色的長款風衣。
她隨手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絲,一雙盯著慕槿歌的眸冷的可以沁出冰渣來。
慕槿歌慵懶的靠著後背,雙腿交疊,微微側顏,唇上勾著無辜的弧度,“百裏小姐這樣衝出來如果出了個什麼萬一,我可不好跟百裏先生和百裏夫人交代。”
百裏夢冷笑,“慕槿歌,我說過我們之間不需要惺惺作態。”
彼此都憎恨著對方,又何必拿出一副擔憂的模樣,看著也不嫌虛偽。
慕槿歌淺笑一聲,單手撐在膝蓋上杵著下顎,“那百裏小姐直接說,擋著我的去路有什麼事情?”
百裏香薄唇緊抿,沒有立刻回答, 目光掃了眼她身後站著的兩尊猶如門神一般的保鏢。
慕槿歌會意,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指尖輕輕的敲在後殼上,“你們先去車上等著。”
這話是對車外的保鏢說的。
隨即又對前座的司機道:“你去他們的車上呆一會,十分鍾後過來。”
“好的,少奶奶。”司機是半山別墅的老人,跟著裏麵的人一起喚慕槿歌為少奶奶。
百裏夢從踏入半山別墅就聽到眾人對她的這個稱呼,一雙手死死的捏著。
明明已經離婚了,卻還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這個三個字。
她也好意思!
人都離開了,路虎攬勝的四周隻有她們倆。
一個在車外,一個在車內。
“有什麼快說,你隻有十分鍾的時間。”說著放下那隻杵著下顎的手看了看腕間的表,那神情好像在說,十分鍾一到真的就不會再給她機會。
“你跟我妹妹說了什麼?”百裏香氣悶,但又無可奈何。她現在是真的有恃無恐,根本不將任何人放在眼底。她相信,十分鍾過去無論自己有沒有說,這個女人真的會揚長而去。
她好不容易避開香香她們過來,她實在是太不安了。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你看起來很不安?”慕槿歌抬頭,望著她,嗓音很低,可帶著一絲令人滋生怒火的興味,“你妹妹今天來找我幹什麼,你不是很清楚嗎?”
“你有那麼好心,會那麼爽快的揭過這件事?”百裏夢不信的反問,一雙眸盯著她,努力的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但她神情寡淡,大半張臉隱沒在車內昏暗的光線內,愣是瞧不出半絲的情緒。
“這有什麼不能相信的。”慕槿歌淡淡的出言,她微掀眼瞼,意味深長的睨著百裏夢,“我這人睚眥必報,但也是冤有頭債有主,誰欠我的我自然就找誰討回來。她不過一顆棋子,就算我讓她這輩子都呆在監獄,也沒什麼成就感不是。”
她說的太過輕描淡寫,好像她們談論的是天氣,而不是血海深仇。
“更何況,我覺得比起讓她坐幾年的牢,其他一些辦法或許更能讓我開心。”眼底笑意斂去,恨像是潮水一般湧了上來,她一眨不眨的看著百裏夢,目光銳利的讓人無所遁形,“比如被至親之人利用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