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慬琛覺得,她拿一把刀割著自己的痛楚也不過如此。
他的意見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嗎?
霍慬琛心性涼薄,善良這個詞從來與他沒有關係。但這個男人卻在一個叫慕槿歌的女人身上耗盡了他畢生的溫柔。
可他若是狠心,即便是慕槿歌,他也能不顧她的心情,任意妄為。
他不再看她,目光卻是落在一旁擔憂的望著他們的楚崠蓮身上,冷冷兩個字,“出去。”
楚崠蓮想說什麼,卻在短暫猶豫後什麼也沒說的轉身朝外走去。
出去後還不忘替兩人關上病房的門。
沒了楚崠蓮,病房內的空氣好像反倒被壓縮了一樣,窒悶的讓人難受。
慕槿歌看著楚崠蓮出去,又看著他掏出手機對著電話那端的人開口,“去辦出院手續。讓人備車,等會就回半山別墅。”
聽著他一意孤行的話,慕槿歌奮力的想要抽出自己被他拽住的,麵容也完全沉了下來。
在幾次都掙脫不開後,她咬著唇,緋唇勾勒出嘲弄涼薄的笑,“霍慬琛,你又要言而無信嗎?”
一聲“又”,一個“言而無信”讓霍慬琛拽著她的手腕猝然鬆了些許。
慕槿歌看準時機,拚盡全力一抽,倒也真讓她給抽了出來。
轉身,沒有任何猶豫她快步朝外走去,腳步越來越快,好像身後有著洪水猛獸。
霍慬琛似還處於她之前言語利刃下,整個人都有些懵然,待反應過來,身體更快於思想。
幾步過去,無視左腳傷情,鈍痛瞬間襲來,也僅讓他有瞬間的停頓,然後比她更快的速度,在她手搭上門把剛要拉開時,後麵一股力道猝然將她帶過去,然後往後一推,直接將她控在門板與自己的胸膛之間。
“霍慬琛,將我困於半山別墅也不會有什麼改變!”她冷冷的瞪著他,但沒有歇斯底裏的抗拒,她說的很平靜。
有關他讓自己入住半山別墅,她不追究原因,隻對他道出後果。
霍慬琛不答,隻是撐在她身後門板上的雙手慢慢蜷縮,然後用力捏緊。
他盯著她精致的眉眼,偶爾與她目光對視,那眼神是深不可測的。
“三年前我決定離婚了就沒想過再與你重投來過。這不是從芙蓉園換到半山別墅那麼簡單。”如果所有的感情,所有的恨與愛也能像換房子一樣簡單,她也不至於離開三年。
霍慬琛喉結滾了滾,薄唇更是抿成了一條線,對於她說的每一句話他好像都有反應。
許久,久到慕槿歌都覺得他不會再說什麼,卻感覺肩頭一重,他將額頭抵在了她的頸間,溫熱的氣息撒在蝴蝶骨,他說:“嗯。很好。”
“三年前離婚我就沒想過放過你。”他挺翹的鼻梁輕蹭著她柔嫩的頸部肌膚,言語溫情霸道,“我們源於契約,但在之後生活非你不可。我願意結束的不過是那不好的開始,從來都不是你我的未來。”
有吻落在頸間,他細細的吻著,試探多餘索取,他呢喃的唇瓣震動在頸部肌膚,換來一陣陣的酥麻。
慕槿歌靠著門板,雙手用力捏緊,他的雙手不知何時圈抱在了她的腰際,那樣的緊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