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槿歌覺得自己一定出現了幻聽。
但頭頂呼吸急促,掌心下的熾熱也不是幻想。
他的手掌握著她的手肆意妄為著。
越過健碩的胸膛,漫過平躺的腹部,當他沒有停止的打算,繼續向下時,慕槿歌低呼,“霍慬琛!”
手使力拒絕繼續往下,慕槿歌呼吸也有些亂了,她急急出言,“不可以。”
霍慬琛攬著她的手臂用力緊了緊,牽著她的手的那隻手倒未再繼續強行往下,但心思不斷。
“一次,嗯?”
前天浴室一次哪裏能滿足他積壓了三年的欲望;又如何能滿足他空虛了三年的心。
此刻她就在身側,心思攢動是理所當然。
“可以的。”他輕咬著她的耳朵,低低的誘哄。
“我不動,槿歌來。一次就好。”
“……”慕槿歌覺得這人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不對,這傷都還沒好了,就忘記了自己受的罪。
這一次是如何也不能由著他。
她冷下了臉,就連聲音也一並涼了好幾度。
她說,“霍慬琛,你是要這樣睡覺?還是我睡沙發你睡床?”
身體早已亢奮,可再亢奮也不及慕槿歌這句話來得有影響力。
霍慬琛抓著她的手不再使力,微微鬆了鬆,慕槿歌立刻抽離。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麵頰悄然染上粉紅色。
但她語氣平靜,倒一點也讓人聽不呼被撩撥的絮亂的心。
好一會,霍慬琛都沒有說話,他調節著心情,深呼吸了不知道多少次,身體熱度一點點退下去後,慕槿歌就聞他在耳邊重重的歎了聲,“唉……果然不該任性妄為啊!”
“……”慕槿歌不明這話意思,眨巴著眼睛。
“那日浴室如若克製,今日也不會這般討不到好處啊。”
“……”如果方才的沉默是不解,那麼此刻是羞惱無語。
“槿歌餓了我三年,那日也是過其門而不入,不過嚐了點甜頭,這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
“霍慬琛!”
這人說話太過口沒遮攔,他說的出,慕槿歌是真聽不下去了。
誰能想到人前沉穩清貴的男人,人後卻可以說出這般沒羞沒臊的話。
“嗯?”霍慬琛暫停話語,無法察覺的角度,嘴角微不可見的上揚。
“閉嘴!”
“哈哈……”
話音才落,一陣暢快笑聲響側病房。
霍慬琛攬著妻子,絲毫不以為意,他說:“夫妻歡好本是尋常事,槿歌不用害羞。”
“……”慕槿歌覺得額間隱隱抽痛,隻因這人還在胡說八道。
“更何況人都有生理需求,你是我的妻子更是我深愛的女人,深夜躺在我身邊,溫香軟玉在懷,我自問不是柳下惠,也做不來柳下惠。”
他還說:“車禍傷的是我的左腿,其他地方正常,尤其是那裏。”
“如果我沒反應,槿歌怕是真的就要擔心了。”
這話算是總結,可說到這,怎麼感覺方才一切他都是正常的,而她的反應才是不正常的那樣一個了。
慕槿歌心中連連歎氣,在言語這方麵,她從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須臾,慕槿歌才歎完氣,耳邊猝然也響起了一聲又一聲的歎息,是無奈也是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