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生如被重錘狠狠敲在了胸口。
霍慬琛幾次的話語明顯帶著不易察覺的試探和暗示。
隻是他在試探什麼?又在暗示什麼?
“霍董,你是不是還知道些什麼?”總覺得霍慬琛話裏有話。
而且徐秘書昨晚離開前跟私底下跟他說,他調查的時候有人故意背後刁難,至於是什麼人他不清楚。
但可以肯定,對方在海城勢力不容小覷。
難道是他?
可轉念一想,慕寒生又覺得不可能。
回想昨晚的一切,大家都被事情衝擊得呆若木雞,唯有一個人從始至終都異常的平靜,連一點驚訝都不曾有過。
不是他不驚訝,而是他恐怕一早就已經清楚昨晚會發生的一切。
昨天,他過來不僅僅隻是要解決與小柔的婚約,他大概一早就知道他派徐秘書過去海城調查槿歌的一切。
“慕董,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那些不知道的就該你自己去查了。”霍慬琛雲淡風輕的話,他聽著那邊的沉默並不急著掛電話。
“我可以見見槿歌嗎?”慕寒生沉吟後問道。
不管之後要怎樣,先見一見總歸是好的。
有些事情查不到,怕也隻有當事人了解。
徐秘書說,當初林君蘭綁走了她,她在三年前在那個被莫有天救的地方出的事。據說當時槿歌的一個靳瑤瑤的朋友也一起出了事,不過好像前兩天那個女孩又突然出現在海城。
女孩沒事,那她是否也沒事?
還有她為什麼會跟莫有天那樣的人在一起?又這麼多年都不回來一次?
就算不想看到他,可這裏是她的家啊。
他又太多太多的疑問,而能夠幫他解決這些疑問的目前就隻有槿歌了。
有關慕槿歌要不要見慕寒生,霍慬琛不會替她決定,也不會反對她的任何決定。
“慕董,可以親自打電話問槿歌。”
指尖香煙不知何時被他隨手扔到了一旁,陽台上的男人,身形修長,他單臂撐在陽台上,就那麼看著酒店花園的景致,而後眯了眯眸:“慕董,傷害過她的人我都不會放過,霍某不才,但也願拚盡全力隻護她餘生安康順心。”
電話在慕寒生擰緊深思的眉眼下掛斷。
他放下電話,看著嘟嘟幾聲過後黑下的屏幕。
霍慬琛的話不多,但每一句好像都帶著潛意思。
他到底想要跟自己說什麼?
慕寒生拉開麵前抽屜,從最裏麵拿出一個精致木盒。
打開木盒,裏麵隻有一條項鏈與一張照片。
項鏈正是差不多四年前他在一次拍賣會上拍到的。
當初看到項鏈的一瞬間,他也如昨晚得知槿歌是小語的女兒那般震驚。
這項鏈是當初自己唯一帶在身上的東西,後來被收養後,他將項鏈送給了小語。後來項鏈也隨著小語的意外而讓他認為同小語一起葬身在了海底,卻不想會在時隔多年後在另外一座城市再次看到。
當時他也讓人去調查到底是什麼人要拍賣這條項鏈,但結果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