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慕言越亂。
眼見著一點點朝計劃進行,不久之後她就可以除掉慕槿歌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如果這個時候引起他的懷疑……
那之前所有的一切就都前功盡棄,功虧一簣了。
她惴惴不安,不清楚他是被自己方才的態度激怒所以才有這樣一番言語,還是被激怒後誘發心底埋藏深處的心裏話。
想了好一會,慕言竟不知道這一刻自己可以說什麼?
似乎心底有了顧忌,以至於感覺說什麼都是錯一般。
幾度咬唇,慕言眼神一緊,似做了某種決斷,她一臉的無無畏,甚至於激動的站了起來,打著石膏的左手尤為的顯眼,她厲聲喝道:“沒錯!我是沒那麼大度。我嫉妒小語離開那麼多年卻依舊霸占離你所有的感情,我嫉妒過去那麼多年我一心為你,卻仍舊比不上一個不存在的人。”說著,慕言的眼眶紅了,“小語若還在,我無話可說,甚至於她若想,我願意主動讓出這個位置。可是她已經不在了啊,是不是活著的人永遠都不如離開的人?”
她說著自嘲,說的激憤,可好像更多的是無奈是心酸。
似乎並未有恨意與憎怨。
那樣的剖白,仿佛將自己不帶一絲隱藏的暴露在他麵前。
坦白的讓慕寒生眸色微閃。
他不知道,事情越是這樣發展,他越發不清楚要怎麼去做?
到現在他都還記得那個扯著他的袖子,願意將自己手裏的饅頭分出一半的善良女孩。
他始終不願相信那個在他心底一直善良的小女孩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生活折磨的早已經麵目全非。
時間一點一點流走,慕寒生從椅子上起來,他抬手抹了一把臉,垂下的眼瞼遮擋住了眸底複雜的光。
他低沉的開口,“那天董事會後,槿歌當天下午回到海城的時候差點被人綁架,聽說應該跟當初那個故意製造小語假死的人有關。那個背後想要謀害她的人一日沒找到,我一日沒法安心。”
“置於小語……”他頓了頓,目光有些冷,“我這輩子欠她太多太多……”
一輩子的感情都不在意彌補。
他起身,心情並沒有因為慕言的這番話而有所改善。
他心情似乎很不好,也不願多談,起身上了樓。
慕言沒有跟過去,過去了結果也不過是爭吵。
他知道慕槿歌差點被綁架的事情她算不得意外。
慕槿歌他們現在應該是開始懷疑她了,隻是礙於沒有證據,那拉攏他勢必成了關鍵。
告訴他自己差點被綁架,換取同情從而贏得他更多的關心繼而對付自己,不意外。
不過,這番試探總算明白,方才他的那番話應該隻是在得知慕槿歌還存在危險後的擔憂,而非是發現或者懷疑什麼。
慕槿歌那邊有偉明幫忙處理,她要做的就是先穩定慕寒生。
不過,方才他的那番話也提醒了她。不論多不願意,慕語就是他們之間的枷鎖,這鎖可以鎖死他們的後路,也可以打開他們的今後的路。
就看自己怎麼做呢?
……
慕寒生在第二天的時候就趕往了海城,慕言本是想要一起過去,但被慕寒生以她手傷為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