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幾個小時前,這人可還在帝都的。
“你放心,大嫂沒什麼大事,不過脖子和下巴有些瘀傷,找醫生看過了沒什麼太大的問題,抹幾天藥膏就好了。”
看著靠近的陳子墨,鬱玨立刻站直了身體往後退了退,一雙手背到身後,暗暗的搓了搓。
叫你手快。
差點保不住了吧。
陳子墨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的話。
除了最初在看到鬱玨要抱靳瑤瑤時眸色暗沉得嚇人,之後目光落在沙發上的人兒身上就再也沒已開過。
冷冷的眸底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
“應該是被嚇到了。這會放鬆疲憊卷過來,就睡著了。”鬱玨看著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陳子墨盡職的解釋,也不知道對方聽進了多少。
陳子墨靠近,眼神近乎貪婪,從她恢複記憶至今,他未曾主動聯係過她。
尤記得將她從泳池裏救上來後她看向自己那怨恨的眼神,她不發一言,隻是用那種恨不得此生不識他的目光看著自己。
那眼神猶如銳利的箭,要將他的心狠狠的戳出一個洞來。
陳子墨越過沙發來到她的跟前,目光貪婪而執著。
鬱玨瞧著,自覺的閉嘴往廚房走去。
同時還能聽到他對胖嬸提著各種要求的聲音。
陳子墨抱著靳瑤瑤熟練的往其中一間房間走去。
房間門半開,直接用腳踢開,很幹淨,雖然有很常一段時間沒有過來,但很幹淨。
陳子墨將她放到床上,也不知是接連的動作驚擾了她還是做了噩夢,本該沉睡的人突然就睜開了眼睛,眼底還有來不及散去的恐懼。
就那麼毫無遮掩的暴露在了對方的眼底。
陳子墨瞧著,眼底掠過暗沉,薄唇微抿,妖孽的俊顏看不出過多的情緒,卻是在感受到她恐懼時眉峰擰了擰。
“做噩夢呢?”低啞磁性的嗓音,靳瑤瑤似乎還未從睡夢中回過神來,隻覺得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幻覺,亦或者還在夢裏沒有醒來。
直到熟悉的嗓音就在耳邊響起,本要闔上的雙目豁然睜開。
“你……”開了口,卻隻有一個字,之後又歸於沉默,不知道是不願同他說話還是不知道可以說什麼。
四目相對,任由沉默淹沒彼此。
陳子墨未立刻開口,目光落在她留著青紫痕跡的下巴上,目光眯了眯,抬手想要觸碰,靳瑤瑤卻率先別開了臉,處於本能的閃避讓男人的臉色更加的沉鬱。
“我放你回來不是讓你躲我,你該知道你也躲不了我。”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就算是說的威脅的話。
靳瑤瑤抿著唇,錯開視線,語氣裏有著不願屈服的倔強,“陳子墨,三年前我就說過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嗓音沉靜平和,提及那對她來說殘忍的幾個月,沒有憤怒卻也沒有該有的溫度。
“不原諒?”陳子墨呢喃的重複,微微上揚的尾音猶如一把勾子勾著人本就不堅定的心。
“靳瑤瑤,既然恢複了記憶,那你應該記得,三年前你就是我的女人,是我陳子墨名正言順的妻子。”
“那是你逼我。那一夜也是個錯誤。是你……”話語戛然而止,靳瑤瑤紅著眼眶瞪向亦如三年前般強勢的男人,心底漸漸湧上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