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慬琛很無奈,寬厚的大掌輕撫著她的麵頰,軟了聲音,柔了眸光,“你乖,我過兩天就回來了。”
慕槿歌拽著他的衣服,如今的她已經換上了冬季孕婦裙,因為肚子,倒不能像過往那般親密倚靠。
“為什麼不能帶我去?”
他要娶帝都,而她今天早上才知道。
其實,本是她該去帝都的。
林躍雖然有陳子墨坐鎮,但她身為董事長,哪裏真能當甩手掌櫃。
可之前才發現懷孕,為防萬一,她隻能留在海城,再後來發生機場事件,她更不敢輕易離開他的保護範圍,更何況是去敵人的地盤。
如今孩子穩定了,那些可能會威脅到她安全的因素也在一點點拔除,而這次去帝都他也在,她相信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可她不明白,為何他就是不願自己同行。
然,霍慬琛卻怎麼也沒想到,拒絕她是為保護她,卻不想留下也會有危險。
這是後話。
而此刻,他異常堅定,“你聽話,我很快就會回來。每天我都會給你打電話,你也可以隨時跟我打電話。雖然是短程,但來回奔波你的身體也吃不消。”
越是到後麵,其實母體越幸苦。
這段時間,他也看了不少女人孕期的書籍。
每每看到那些內容,他都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她。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心疼。
“我是林躍的董事長,不能真的當甩手掌櫃。”她輕撫著肚子,“再說了,寶寶很乖,現在才六個月很安全。醫生不也說了前三月和後三月才是要格外注意的嗎?我這次過去了回來後一定乖乖呆在家裏養胎。”
她保證,就差沒舉手示意。
但這次霍慬琛卻格外堅持。
“不行。”依舊堅定的拒絕,“林躍那邊陳子墨會處理好。他已經答應我,要將所有異己全部拔除才會離開林躍。所以你不用擔心你這個甩手掌櫃之後掌管林躍時會難以服眾。”
在陳子墨那樣高強度的威壓下,誰還敢對她這個董事長有意見。
慕槿歌卻是意外,她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竟然達成了這樣的約定。
林躍有“異心”的人,可不僅僅隻是指慕言的人,這是要將一個完全“健康”的林躍交到她手上。
林躍是大集團,但同時也存在著諸多毛病。
當年外公外婆的仁慈,縱容了太多人的惡劣,以至於後麵林躍儼然就是一個病態的存在。
如果他能將這些“病”都治好,她確實不用再擔心什麼。
“而且過去我要去見慕寒生,有關慕言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提及慕寒生,慕槿歌眸色閃了閃,而後緩緩垂下眼瞼,遮擋住眸底複雜的光。
對他,有恨有無奈,不管當年他多無辜,但母親因他所受的苦卻是不爭的事實。
最起碼到目前她並沒有打算要去認慕寒生這個父親,無論是作為愛人還是父親他都是不合格的。
“我過去主要是想找……他,幫我一個忙,或許動用慕家的勢力可以幫我查出我父親當年最後執行的秘密任務到底是什麼?”
盡管現在清楚他們要找的是一張地圖,但其他的一概不知。
地圖有什麼用?是為了什麼?還有那些牽扯?他們全都毫無頭緒,就連找地圖的方向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