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慕言跟齊凱的合作與人無關。
與人利益無非就是權力和金錢上,如果與人無關,那邊與權力無關,更何況如今的慕言想要讓齊家更上一層樓希望更是渺茫。
慕家就更加不會支持慕言去幫助自己的對手了。
既然與權無關,那便隻有金錢了。
但失去宏發的慕言除了從林躍拿到那點可憐的工資外,就是這些年攢下的那些不動產。
那點財產在普通人眼裏或許是巨額的,但霍慬琛可以肯定,那些根本不足以讓齊凱動心。
那還有什麼是足以讓齊凱都動心的?
霍慬琛目前想不到,隻得將目光看向慕寒生。
而後者,神情比他更茫然。
與自己猜測的沒錯。
對他,慕言也並不是全然的坦白。
甚至隱瞞的事情似乎遠比他們所認為的都要多得多。
而慕寒生顯然也意識到了,唇瓣抿成了一條線,“這件事我會一並查清楚的。”須臾,慕寒生抬眸看向他,臉色雖是平靜,但眸底到底有了波瀾。
知道的越多,他的痛苦就越甚。
或許這也是對他的一種懲罰。
那般信任的人,卻是將匕首捅在自己心上的人,放誰身上都不可能那麼輕易地揭過去。
霍慬琛不置可否,在未得到他想要得到前,他對人從來都不抱有百分之百的信任。
行至門邊,修長的雙腿包裹在黑色西褲之下,深藍色長款大衣下是白色襯衣,雙手抄進口袋,身形筆挺俊逸,“穆先生,容我提醒你一句,慕言的肆無忌憚皆因你的放縱。”
慕寒生本就冷峭冰封的眸,像是被人扔進了石子,薄峭的冰麵瞬間有裂痕生成,像是蛛網一般,迅速迷茫至眼底深處。
霍慬琛從別墅出來,過來接他的車輛正停在外麵。
前往帝都,他並未掩飾行程,有多少雙眼睛看著他亦清楚。
臨上車前,一輛紅色超跑已經駛入眼底,然後便是一陣刺耳的因為急速刹車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響。
眉眼淡漠的掃一眼,霍慬琛又仿若沒看到一般,彎身上車。
從他出現在帝都,她的人就稟告了他的行程。
這幾天除了呆在酒店,就隻有上午消失了幾個小時,再得到消息便是他來了此處。
怎麼?想要替那個賤種說服爸爸將她認回慕家?
慕家從來都隻有她一個大小姐,誰也別想踏入這個家門,尤其是她慕槿歌。
開車門、下車,關車門,動作一氣嗬成。
帶著自小的優渥感,慕瑾柔來到她車旁,抬手直接敲了敲車門,可隻有一聲,等第二聲時,她直接被嚇得後退了好幾部,差點被自己的高跟鞋絆倒。
一張臉更是難看到扭曲。
不敢置信的看著不曾有半分猶豫就發動引擎迅速駛離的車輛,緊咬著唇。
那樣快的速度,而她距離的太近,差點被刮蹭到。
如果可以,她甚至覺得這個男人會毫不猶豫的撞向自己。
過去三年,她自以為打動了這個男人,雖不說感情深厚,可最起碼總有緩和。
隻要再給些時間,這個男人一定會對自己傾心。
可如今——
一切看起來都不過是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