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慕槿歌也沒進臥室,而是轉身繼續朝前走去。

文叔一直看著,見她是去陽光房的方向,頓時有些擔憂的跟上。

不願,沒多久就到了。

房門緊閉,可就算是站著,慕槿歌也能感覺到自己呼吸的急促。

她從不逃避的性格,其實也不是多恐怖到無法麵對的事情,隻是最開始太過意外,所以衝擊比較大。

如今回想那畫麵也隻有抗拒。

心魔從來不放任,平緩下心情,手落在門把上,倒是不給自己任何猶豫的機會,一把擰,但還未推開,身後便傳來文叔的聲音。

“少夫人……”

語氣難掩擔憂。

慕槿歌側眸,對上文叔欲言又止的模樣,須臾勾了勾唇:“文叔,我沒事。”

說著已經推開了陽光房的門走了進去。

文叔緊隨其後,見她並沒有什麼異樣,懸著的心這才鬆了些許。

慕槿歌踏進一步,然後轉身看向文叔,有些哭笑不得的開口,“文叔您別弄得像是世界末日一樣緊張,我沒事,您去忙吧,我就看看。”

房間還跟昨天離開時一樣,隻是跟盒子一起的東西全都被收走了。

文叔本有些不放心,畢竟昨天才經曆那樣的事情,誰都有個後遺症。

但見她進來還有心思開玩笑,這份擔憂倒是放下了。

少爺方才電話過來,他確實還有些事情要忙,也就不跟著進去,不過還是不忘叮嚀一聲,“少夫人,您有什麼事知會一聲,傭人都在下麵。”

慕槿歌點頭,人已經完全進了陽光房。

文叔走了,慕槿歌目的明確。

她直接走到昨天自己坐著的地方,在擺放椅子的旁邊蹲下身體,一手扶著椅子探了探,身體微微前傾,伸手探了探。

很快,她手縮回,而前一刻沒有任何東西的掌心已經有一張小紙條。

紙條早已經被捏皺,成了一團。

慕槿歌起身,展開,上麵龍飛鳳舞的幾個字,卻無一不是惡毒。

“你這輩子注定孤苦一生”

孤苦一生嗎?

眸光狠狠盯著,落地窗眼光下,女子長發漆黑,麵容絕豔,卻是冷峭居多,如玉指尖似比手中白紙更甚,她站著好一會,這才將手中紙條捏碎後隨手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

字跡熟悉,曾在帝皇與林躍的合作合同上目睹過。

倒是不隱藏,惡意表達直白,這是想讓她知道就是她嗎?

勾唇冷冷一笑。

不得不說,某種程度上她們真的很了解對方。

隻是,她似乎忽略了,人被傷及自己最在乎的東西,往往都會變得可怕。

她的感受她從來都沒有擺在第一位過。

她是不喜,但也不曾表示不能接受。

如果需要,她可以放下心中的怨恨,隻為讓對方自此淪落地獄。

慕槿歌出去,眉眼冷意散去,她又是那個雲淡風輕,與世無爭的霍太太。

手撫著獨自,寬大的孕婦裙也遮擋住隆起的肚皮。

……

兩日後,陰天,大風——

寒風呼嘯,刮得樹枝唰唰的響。

清晨,楚崠蓮就匆匆而來,手中拿著兩份檢驗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