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帝都的冬天似乎格外寒冷,人們早早的就將羽絨服裹在了身上。
相比較外麵行人行色匆匆,一個個全副武裝,車內就顯得和煦多了。
毛衣長褲,袖口解開,單薄的像是在過春天。
車內過高的暖氣讓幕言有些窒悶燥熱,伸手解開了大衣,披裹在身上,一雙眉沉靜如水,仿佛方才那一句話不是出自於她之口。
奇峰饒有興趣地將她打量,呢喃著她的話,“助你成為最大股東……”
幕言看不出他心中真實所想,聽著這不鹹不淡的一句,也拿捏不定這人是否動心,但肯猶豫多少還有些機會。
慕寒生不顧舊情,到現在一心掛念的還是那個女人,為了她一再的要拋棄自己,當初有多愛如今就有多恨。
越是不想給的,她越是想要得到。
林躍,他心心念念留給的還是跟慕語與關的人,她的孩子卻什麼也沒得到,平白給他人免費打工多年,這口氣她咽不下,也不想咽下去。
“以後你們有林躍在背後助力,想要強壓慕家一頭也不是什麼難事。”她還在繼續,她深知眼前男人真正的弱點。
齊慕兩家本該是平衡,一南一北相掣肘相約束,幾十年來都不曾打破這樣的局麵。
可慕家自從認回了慕寒生,有了林躍在背後的金錢資助,這個平衡一點點的被打破,慕家慢慢的壓過了齊家,這讓齊家一直心有不平。
但凡讓他們抓到一點可以反超慕家的機會,怕是都不會放棄。
盡管奇峰掩飾得很好,一直細心觀察著他的幕言還是在自己說完這句話後在他眼底明顯窺探到了亮光。
緩緩勾唇,她繼續說道:“當初,林躍可以讓慕家超越你們齊家,之後一樣可以讓你們反超慕家。”
這一句,完全讓奇峰動搖。
多年想超慕家不得成功,這讓奇峰懊惱不已,再加上那些忌憚自己家主之位的旁係,尤其是二叔一家,日漸強大,隱有跟主家一脈相抗衡的趨勢,他勢必要做些成績,讓家族裏的那些老古董看到,齊家還是他們主家這一脈更厲害。
或許,這就是個機會。
“你,不需要我做什麼?”奇峰問。
幕言心底躥過喜悅,麵上卻一派沉靜,“首先,不能讓慕家人左右這次離婚訴訟。”
“這個放心,雖說不能讓法官偏幫你,但公正斷案不難。”奇峰回。
幕言點頭,“然後……”傾身過去,靠著他低低絮語,奇峰聽著,眉梢微動,凝視著她的臉的目光變得深邃難測。
也總算是明白這個女人為何得以在慕家走到這天這一步,果然是心狠手辣。
“這些我都可以替你辦到。”奇峰承諾,但很快又一臉慎重的道:“但你必須告訴我慕寒生跟慕槿歌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執意要知道慕寒生跟慕槿歌的關係,無論他們什麼關係這都不影響他們的合作,而且跟他們齊家也沒多大關係吧。
“你為什麼執意要知道這個?”緊接著幕言又道:“這個跟我們要做的事情好像沒什麼關係?”
幕言探究的打量著他,奇峰眉眼沉靜,麵色平淡,似笑非笑的對上她狐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