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出去看看?”
慕槿歌點頭,仿佛因為夢見母親的那點失落也隨著這場意外的大雪而消散了許多。
轉過身,用力的點頭。
昨夜什麼時候下的雪她不清楚,倒是夢中有雪,醒來一眼白茫,像是一種呼應。
霍慬琛輕點她的鼻頭,“要出去可以,但穿厚點,戴上帽子圍巾手套,還有……”
說著,霍慬琛卻突然一陣歎息,“算了,我陪你一起。”
不在眼前,是一萬個不放心。
慕槿歌不知,昨夜她也做了夢,不比早上,那個夢並不美好,隻是後來驚醒,神思卻有些亂,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霍慬琛被驚醒,陪她說了許久的話,悄無聲息的幫她做著心理暗示,後來臨近天亮,又做夢,以至於她都記不清半夜是否做過夢。
她不記得,霍慬琛卻記得,還有她眼角不自覺低落的眼淚。
他慶幸,一早就有了這場安排,讓她得以暫時忘記那些不好的夢境。
很快,他拿好衣服過來,並不急著穿,而是先照顧著她洗漱好,才替她換衣服。
慕槿歌很無奈,在他伸手要幫她脫掉睡意時,擋了手,“我自己來。”
霍慬琛睨她一眼,眼底染笑,“害羞?”
她抿唇,同他其實本該沒什麼好害羞的,什麼出格的都有過,什麼地方沒被他親過,吻過,但就是做不到麵不改色的在他麵前赤誠相對。
他單手摟著她,另一手已經開始解著睡衣紐扣,看著她低垂下的眸,濃密的睫羽輕顫,心已經軟如雲朵,抱著她,溫柔的念:“我就是槿歌,夫妻一體,槿歌不用害羞。如若害羞,那是不是槿歌幫著我解紐扣會好一些?”
這是詢問,但眼底滿滿的打趣,慕槿歌無奈。
這人如今在家,喜歡做的事情之一便是揶揄她。
好吧,好吧,換吧,換吧。
衣服換好,霍慬琛拿過手套圍巾帽子,這些倒不急著給她穿好。
大掌一手掌控,另一手牽著下樓。
早餐準備好了,一路上被裹了成了球,家裏開著暖氣,台階還有幾級,慕槿歌卻站著不動了,有些無奈的道:“我覺得寶寶再跟我抗議。”
霍慬琛:“……”
“大冬天裏怎麼熱的跟個夏天似的。”
霍慬琛聞言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凝視著妻子哀怨的眼神,替她解開外罩的羽絨服,“下去脫。”
方才想著穿著出去,但後來意識到她還沒吃早餐了。
她在家裏喜歡不穿鞋,所以屋內的暖氣都是很足的。
他隻著單衣外罩一件毛衣,而她……
看了眼妻子,眼底滿滿的笑意掩飾不住。
下了樓,霍慬琛幫她脫掉,這才去餐廳。
一路過去收獲一路戲謔的目光。
大家都低垂著頭,但每每看向她的眼神都藏不住笑意。
罷了,罷了,在這裏她怕是早沒什麼形象可言了。
用完早餐,略微休息了下,霍慬琛才給她全副武裝,擁著她出門。
“地麵濕滑,抓著我,小心些。”
海城屬於南邊城市,從慕槿歌有記憶以來不曾下過雪。
這是第一場。
南方城市的雪不同北方,厚厚一層,腳踩上去立刻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