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事情不是說孩子們大了就沒有影響,你應該不希望這些事情再牽扯上澤楷他們。就此結束,大家皆大歡喜不好嗎?”

幕言眉頭一擰,眼底戾色閃過。

什麼叫就此結束,皆大歡喜?

怎麼皆大歡喜?是他們皆大歡喜而不是她。

還有,他這是要威脅自己,如果不聽他的安排要將這些事情告訴澤楷嗎?

如果讓澤楷知道當年那件事的真相……

她之前還將責任推到慕語的身上……

越想幕言的臉色就越難看,盯著慕世勳,她不再如先前那般敬重,“爸,你這是在威脅我?”

慕世勳眉頭一擰,“如果你要當作是那便是。”

幕言渾身一僵,差點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指甲掐進了掌心,才沒讓自己爆發出來。

嘴角不自然的抽搐,好一會才僵硬著聲線道:“爸,還請給我時間考慮一下。”

她沒有再去辯解,既然慕世勳這個時候說出來,必定暗中調查了一番。

她不知道哪裏出了錯,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將不再是秘密。

她也沒想過有些事情可以瞞一輩子。如果可以不跟慕世勳鬧僵,她自然是最好的。

但如果迫不得已,她也不會過多的妥協。

如果隻是慕世勳單純的想要拿長輩姿態來壓自己幕言絕對不會同意。

可偏偏他知道了這件事,甚至為了不讓自己贏得那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不惜讓澤楷去受傷。

她變得遲疑。

澤楷是她的孩子,她比誰都了解他的性格,如果讓他知道,幕言可以想象他們母子之間最後會走向什麼境地。

為什麼所有人都要逼自己?

她死死的咬著唇,整個人像是被兩股力道在撕扯一樣。

她在看著慕世勳,後者同樣也看著她。

像是一種無聲的較量。

也是確實是在較量。

這一刻比的就是誰心更狠。

幕言如果願意為了那點股份而放棄一個兒子,慕世勳是否願意……

願意為了什麼她都找不到理由,卻要去傷害他最為疼愛的孫子,也是他慕家唯一的繼承人。

徐樂寧與慕敬陽沒有孩子,他可是慕家唯一的孫子。

“爸,如果您不怕這樣做徹底摧毀您唯一的孫子,我沒任何意見。”

幕言起身,她無視慕世勳陡然冷銳的目光,她活動了下還在痛的腳尖,言語從容,“澤楷是什麼性格,您自小就將他帶在身邊,他知道一切會有什麼反應,我想……”說到這,幕言看了眼他們麵子的桌子,沉了沉眸,方才意味深長的繼續說道:“我想應該不是毀了一張茶幾那麼簡單了。”

“爸,午飯我就不留下來吃了,我下午約了律師就先走一步。”

說完,不去理會慕世勳陰鷙的仿佛要將她給吞沒的駭然目光,鎮定的朝外走去。

慕瑾柔一直守在樓下,聽不到動靜也不知道他們在裏麵到底談些什麼?

從知道爺爺知曉她撒謊後慕瑾柔就有些心神難安,如今兩人又關在書房裏,一談就是快六個小時。

談什麼需要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