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墨抿唇聆聽,並不接話。
“我知道我不該這樣評價一個曾收養我給我無憂生活的長輩,可你比我更了解陳爺爺,沒有任何利益可言的事情,他不會做。”
除非她的身上有什麼,不然她無法解釋那些說不通的所有言行。
可到底有什麼,她不知道。
隻是懷疑也許一切跟她父母有關。
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有的東西也都在那兩年在親戚間輾轉過後什麼也不剩下了。
所以不可能是從她身上得到什麼。而是通過她得到什麼。
有了這層懷疑,首先要做的自然就是調查自己的身世。
而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個當初她怎麼都不願意鬆手的背包。
說來也是因緣際會,本以為這個書包早已經不存在了的。
這麼破舊的東西,陳家那樣的大門大戶竟然還給她留著也算是意外。
“它還在,我倒是有些意外。”靠著他,靳瑤瑤的餘光瞥著前座的書包,低聲呢喃。
或許這也是冥冥注定。
書包本是要被扔掉的,好像後來傭人不小心就放到了藏物室。本來大家都忘記了。
可那天他提起,他不知道她是否有注意到老爺子的神情……
後來他從自己安排在老宅的傭人得知,他們離開後不久老爺子就找人詢問了那個書包在哪?
時隔那麼長時間大多都已經忘記了,自然都說不見了。
這也要再離開陳家前,他曾去過一次藏物室,隱約記得裏麵有個粉色的書包。
老宅沒有女孩兒,會用粉色書包的就她一個,這才讓自己安排的人偷偷帶出來。
來之前他已經檢查過,裏麵沒什麼特別的東西,唯一算得上還有據可查的恐怕就是那把鑰匙。
他已經拍了照讓人去找那鑰匙到底是什麼鑰匙?
當然,這一切陳子墨都沒有跟靳瑤瑤說。
“你怎麼拿到的?爺爺不是說不見了嗎?”當時她問的時候陳老爺子並未給出任何回應,而是在她離開後第二天才給她打了個電話,內容簡單暗示絕對不允許她跟陳子墨在一起,也是告訴她書包早已經不見了。
當時她還想著或許注定,注定無法去追隨自己的根源。
卻不想……
靳瑤瑤起身去構書包,而這一次陳子墨沒有再阻攔。
拿過書包,從他的腿上下來,靳瑤瑤打開,最先吸引她的目光的自然是那本相冊。
拿出打開,引入眼簾的全都是嬰兒的照片,從出生直到兩歲的所有照片。
靳瑤瑤翻了幾頁,那個時候的她臉上還是無憂無慮的笑容,穿著漂亮的公主裙,小小年紀什麼也不懂,鏡頭前的她總喜歡對前麵伸出雙手。
看著照片,她甚至可以想象那個時候的自己是如何的對父母求抱抱。
大約翻看了一半,當一對年輕男女的照片映入眼簾時靳瑤瑤的眼眶驀然就紅了。
雙手死死的扣著相冊,垂著頭,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敢輕易地去眨一下,就怕裏麵不受控製的水珠會順勢落下來。
照片裏的男女也笑得燦爛,有許多親密的,衣著光鮮,在一幢豪華別墅前,有些的則是在世界各地的旅遊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