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慕首長的人找到了他,但後來他不惜傷了慕首長的人再次離開,之後就在距離普仁醫院不願的山道那邊出了車禍,因為當時速度太快,據說那邊正在修路,車子打滑撞上山體,一並撞上了擺放在路邊的建築材料,有跟鋼筋直接穿過他的左胸……”

慕槿歌豁然抬頭,眼神顫裂,似有什麼皸裂開來。

她緊咬著唇,一張臉更是蒼白。

呆愣的看著說話的霍慬琛,耳朵裏卻什麼也 聽不到,隻有一陣嗡嗡的聲音。

望著失神的她,霍慬琛起身來到她身邊,奪過她手裏的勺子,在她麵前蹲下身體,“槿歌,或許這一次他……”

眼眶猝然一紅,慕槿歌緊咬著,她眼神複雜的看向霍慬琛,雙手死死的扭在一起。

“我說過的,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無論他做什麼都不會……”她低低的呢喃,哽咽喑啞的聲線泄露了她的痛苦。

“所以,他就選擇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我嗎?”她抗拒的搖頭,不願去接受這樣的事實,“還是他覺得這樣做我就回因為內疚而原諒他?”

“不,我不……”那個“要”字卻怎麼都無法說出口。

慕槿歌痛苦的捧住自己的臉,淚水終究沒能忍住的奪眶而去。

伸手將她抱在懷裏,每個人都有自己需要承擔和麵對的責任,有些旁人可以分擔,有些則不可以。

對於慕寒生,他無心辜負他們母女,可她們母女過去二十多年的痛苦卻也是因為這個男人,一邊是割舍不斷的血緣,一邊是經年積累下的怨恨,就像是兩把刀不斷的割據著她的心。

“我們過去看看,嗯?”

那聲嗯是征詢她的意思,如若她不願,那誰也不能勉強。

慕槿歌緩緩抬眸,她眸光複雜的對上霍慬琛擔憂的目光,濕潤的眼角,通紅眼珠,哪一點都叫霍慬琛心疼。

……

慕寒生出車禍生死未明的事情被慕敬陽壓了下來。

現場更是被保護了起來,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雖然一切看起來像是意外,可今天的事情處處透著不尋常。

慕敬陽是什麼人?

應付媒體或許不如慕寒生,可軍人的敏銳度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從屬下那裏得來的消息可以判斷,寒生是認為慕槿歌母子出了事情,一個人開車往普仁的方向必定也是有人告訴他她們母子在普仁,可他之後查到的卻是母子二人都在人民醫院。

機場裏出事的也不是她們。

是有人刻意誤導。

為什麼要誤導?

結合處出車禍,慕敬陽可以斷言是有人要害寒生。

可是是誰?

是被逼急了的幕言還是那些躲在暗處一直觀望著對慕家人不軌的敵人?

“……首長,我們的人已經看著現場,沒有您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給查,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一句話,對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雙腳一並,一個標準的軍禮下是軍人渾厚的嗓音。

“是。”

慕敬陽看著正在手術中的三個刺目大字,垂眸又看了看方才與霍慬琛的通話。

看來他也在帝都,應該是得知槿歌母子出事急忙趕過來了。

他在,她們母子那邊就不需要他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