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自然知道裏麵的人是誰,外麵這群人又是誰。
也不計較慕瑾柔惡劣的態度,“全身多處骨折,肋骨斷裂六根,脾髒破裂,但這些都不是最嚴重的……”
一係列的傷情診斷早已經讓慕槿歌蒼白了一張臉。
聽到車禍她想過不會太輕,卻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嚴重。
可醫生卻還說這些都不是最嚴重的。
所有人都做好了心裏準備。
其實從目睹慕寒生被從現場帶過來的模樣的時候慕敬陽和徐樂寧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可聽到醫生這樣說,兩人仍舊不受控製的抿緊了唇,心更是一層層的往下掉。
更別提一旁的慕澤楷他們。
“最嚴重的還是患者頭部受到重創,還有左胸被鋼筋穿透。”
“寒生的心髒比一旁要偏右幾公分,按照昨晚的情況來看,鋼筋恰好避開了心髒才對。”說話的是徐樂寧。
她身為醫生,每年都會讓家人做全身檢查,自然清楚家人的身體情況。
慕寒生心髒比一般人要偏右一點,也正是因為如此,卻切好避開了致命一擊。
不然,今天這十幾個小時的手術根本就不需要了。一定當場沒命。
當時確認慕寒生情況的人也正是目睹了這一幕,這才沒有打開車門去檢查。
畢竟現場碰得越多,留下的痕跡就越多。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沒有當場斃命。可也傷及心髒瓣膜,可以慕先生現在的情況不能支撐完成這樣大的手術。”
“你這話什麼意思?”慕敬陽問。
而一旁的徐樂寧卻聽得白了雙頰。
寒生的情況不容樂觀,一場手術十多個小時卻不是完整的,隻是暫時保住了他的命,之後還有一係列的手術。
他現在整個人就是一個破娃娃一樣,需要縫補的地方太多,而且之後每一場手術的風險也要遠高於今天,能否成功不說,就他自身情況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也是個未知數。
聽著這些,眉一句仿佛都是一道催命符。
“普仁是帝都最好設備最先進的醫院,這樣的手術成功率要比同類醫院偏高不是嗎?”
大家都選擇沉默,讓徐樂寧與之交談。
畢竟同行,更能精準的切入要點。
目前,慕寒生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普仁確實是最好的醫院,可也不代表普仁什麼手術都能成功。
“慕寒生情況極為特殊,就算我們心胸肺的一把手親自操刀也隻有百分之三十的把我。”
醫院該給病患和家屬帶來的是希望,但這種希望不能是無妄的。它建立在可能的基礎上。
而慕寒生的情況,不容許他們信口開河,大放厥詞。
徐樂寧隻覺雙腿無力,生生往後退了一步,還是慕敬陽及時伸手將她扶住這才免了她摔倒。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嗎?我也是醫院,普仁需要什麼你們盡管提,我們能夠滿足的會盡量滿足。”慕敬陽攬著妻子,沉聲詢問。
不惜一切代價他也不能讓寒生出事。
醫生都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拯救每一個病人,可不代表他可以成功的拯救每一個病人。
醫生輕歎一聲,剛想說什麼,手術的第二副手卻突然道:“如果能夠請動黃金聖手或許成功率會有所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