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槿歌麵色雖變,但腦子清醒,她目光如刃,狠狠射向幕言的同時安撫不安的慕語,“你別聽她胡說,她不過是想要讓你不忍離開,好繼續控製你。”

她用著最柔和的言語來形容幕言對她們母女的所作所為,不為別的,隻為讓她安心離開。

“這是我跟她的恩怨,你是被無辜牽連的,但你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本是因我而起,我不能連累你。你聽話,跟我帶來的人離開,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慕語很亂,在聽到那個女人說她是自己女兒時,心驟然加快,甚至有種很奇妙的感覺翻騰著。

她說不出,腦子裏模模糊糊的像是有什麼在碰撞,那讓她更加茫然。

身後女子的話她不會信,雖看不到,但這幾日所有的言語對待她能感受得出,這人心思狠辣,如若不是她還有用,必定不會留她到今日。

可冥冥中又對那略顯年輕的聲音有些懷疑。

總覺得事情不像她說的那樣。

未免夜長夢多,慕槿歌不願再浪費時間,直接交換。

一個錯身而過,她側眸仔細凝望,似要將她銘刻在心。

一個拉拽轉身,她已經被周偉明鉗製住,一把利刃落在她脖子上。

沒有恐懼,眼神追隨著被她高薪雇來的保鏢開口,“立刻走!”

那兩人也不遲疑,強迫的將不願離開的慕語抗災肩頭,快速朝不遠處的車輛走去。

周偉明與幕言並沒有去追。

兩人帶著慕槿歌快速的繞到午後,那裏也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麵包車。

幕言從車上拿出一條毛巾,傳來的刺鼻氣息讓慕槿歌抿緊了唇,卻終難以抵擋藥物進入體內。

昏迷前,她似聽到女人陰惻的嗓音,“你以為你能如願讓人帶走慕語?”

她從未想過放過她們母女任何一個。

……

再次醒來,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她不知道是什麼地方,隻知道這裏很封閉,隻有一閃門可以進出,。

腦袋昏沉,匍匐著從地上坐起來,並不意外手腳被綁,挪到身後牆壁上靠坐著。

頭頂一盞微弱的白熾燈,門被關上,視線昏暗。

她凝神,一雙眼睛更是瞪得大大的,想要確認這裏,然結果令她很失望。

不過也不是那麼壞,畢竟牧幕言沒有一見麵就要弄死她。

隻要不死,就有機會。

她相信,慬琛已經看到她留下的線索,她也相信他一定會找到自己。

“嘎吱”

一聲刺耳的聲音傳來,慕槿歌就見房門被人推開,幕言從外麵進來,手裏把玩著一把匕首,她來到她麵前,然後緩緩蹲下,語氣輕柔的像是慈愛的老人在轟著不聽話的小朋友,可偏偏那聲音聽著卻隻會讓人不寒而栗。

“醒呢?”

慕槿歌沉默不語,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幕言有多想讓她死,亦如當初她有多希望這個人不曾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那樣深的積怨卻沒有立刻動手。

不是不希望她死的太輕鬆,想要折磨她;就是另有所圖。

而對於她,她還能圖什麼?

答案有些不言而喻。

但她不說,她在等這個女人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