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狠狠咬牙,手已經不受控製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狠戾的開口,“你用林躍鉗製我,就是為了給霍慬琛爭取時間。你到死也不會將林躍交出來對嗎?”

這個女人到現在都還惦記著林躍,也難怪慕槿歌可以利用這一點拿捏住她。

慕槿歌依舊不回答, 但嘴角越來越大的弧度卻說明了一切。

她說:“慕言,我說了到最後你也不會是那個贏家。”

“你知道這幾天我在想什麼嗎?”因為長時間不說話,又因為身體的虛弱,再開口聲音猶如一位曆經滄桑的老人,她目光同情,言語卻是冰冷,“我在想,等你發現一切你將再次無法掌控時該是多絕望。我在想其實跟你同歸於盡也好,這樣世間少了你這個惡人,也就太平了。”

“你綁架我母親企圖威脅我,又綁架我還望向得到林躍,世界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她的聲音很啞,說到後麵幾乎有些語不成調,但她說的認真,每一個字都足以將麵前的女人淩遲一遍,“中國有句老話叫‘貪心不足蛇吞象’,你好像永遠都學不乖。”

說完最後一個字,慕槿歌喘息的閉上了眼,明顯不願再與她多談。

當年,慕家收養,她不知感恩,荒謬的認為一切就該屬於她,將她認為的假想敵逼入絕境;後來,她贏得一切,卻還不知滿足,想要毀掉慕語,所以後來她親手安排了丈夫的婚內出軌;再後來,她犯錯尤不知悔改,暗中使計謀害,最後逼得慕寒生記起一切,曝光過往徹底淪落為過街老鼠;然後是現在……

她的一生都在算計,可她最後真正擁有了什麼?

不過一個可憐人。

周偉明望著憤怒到顫抖的慕言,從兩人談話聽出了些什麼,喪子之痛未曾過去,心中再添擔憂。

他望著慕言站在慕槿歌身邊良久,本以為會有的傷害卻是一下都沒做,最後滿含怒火的甩手離開。

望著離開的慕言,周偉明一雙眸更是冷戾的瞪著地上的慕槿歌。

後者似乎知道還有人在,不睜開眼,隻是依舊用嘶啞的嗓子道:“怎麼看著我做什麼?因為一個一輩子都不會愛自己的女人,毀了自己好好一個家,更是害死了自己的兒子,周偉明你這輩子比慕言還不如。”

被她嘲笑周偉明不曾動怒,他走到如今又何至於因為這樣的言語而亂了分寸。

但提及兒子的死卻讓他沉了眸,不是沒想過替阿言直接了結了這個女人。

她死了,阿言才會同自己離開。

但事情有變,阿言就算憤怒的顫抖也不曾動這個女人,這其中必有蹊蹺,他不敢貿然行動。

所以隻能這麼死死的瞪著她。

彼時的周偉明不知那句“害死自己的兒子”蘊含的深意,所以當真相被揭穿時,他總算明白慕槿歌那句“比幕言還不如”到底意欲為何。

沒有在這裏耗費太多時間,周偉明冷然的丟下一句話,“別以為一切都會如你們所願。”

一切不會如他們所願嗎?

或許是,但也絕對不會如他們所願。

……

從地下室追出來,慕言一個人在客廳拿著酒杯直灌酒。

從離婚後,她就喜歡上了喝酒,如若沒事有時候都會整日整日的喝,不曾有清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