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麵對這樣的她,他也無法如同方才一樣吻得她無法說話。
“陳子墨,就算你行行好,放了我!隻要跟你在一起,我無時無刻不想到我父母是怎麼死的?盛林又怎麼才到你們陳家手裏的。”
“我可以把盛林還給你!”他急忙啞聲承諾。
靳瑤瑤聞言卻笑了,“盛林給我,我要一個死物做什麼?我要的從來都隻是我的家人,你能將他們還給我嗎?”
“我不僅恨你們陳家也恨盛林,當初如果沒有盛林,那我父母是不是也就不會出事?”
所有的源頭是人的談心亦是盛林為人帶來的貪欲。
她從不曾說過“恨”這個字。
無論是知道真相前還是知道真相後,她都平靜的好像是個置身事外的人。
如果不是她執意要離開自己,他甚至都會懷疑,也許自小沒有生活在一起所以她是沒有感情的。
但她錯了,對家人她從來都放在心底最深處。
一個恨字打碎了太多的東西。
他緩緩的放開她 ,看似脆弱的她內心比誰都要強大,那麼強烈的恨意都被她潛藏在心底,如果今日不是自己的糾纏她是否都不會說出來?
“陳子墨,愛情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所有。沒錯,我是愛你,”她怔怔地看著他,“但有多愛我就有多痛苦。愛你變成了對我的折磨,如果可以我希望這輩子都不曾愛過你。”
垂落在身側的手猝然縮緊,瞳孔狠狠一顫,“沒有其他辦法嗎?”
過往那個高高在上,尊貴的男人此刻似乎放下了他所有的驕傲,隻為將她挽留在身邊。
她也想要有辦法,可是沒有,除非時光倒流。
沉默成了最好的回答,也是最殘忍的回答。
“陳子墨,就當我們從來都不曾認識過。”不再看他,亦不再留念,靳瑤瑤不給自己任何後悔的機會轉身離開。
“如果我有辦法幫助霍慬琛呢?”低低的詢問似呢喃卻又像是威脅。
靳瑤瑤離開的腳步頓住,她猛地轉身:“你說什麼?”
陳子墨看向她,所有的情緒都被他隱藏在了那雙深諳的瞳眸下,他漠然道:“慕槿歌的幸福由你做選擇。”
“陳子墨!”靳瑤瑤憤怒低吼。
她沒想到他這個時候又拿槿歌來威脅自己。
第一次是地圖,這是第二次了。
他清楚,陳家給了她極致的痛苦過後,她有多在乎槿歌這個朋友。
如今帝皇與霍慬琛四麵楚歌,想要對付他們的人太多,如果再多一個陳子墨……
緊緊的抿著唇,咬在方才被他咬破的地方,鮮血再次湧了出來,血腥味蔓延在口腔內卻奇跡的讓她冷靜了下來。
憤怒過後是淡然,她往後退了一步:“陳子墨,我是在乎槿歌。但槿歌也在乎我。她曾說過如果她的幸福是需要犧牲我來換得,她寧願不要。”
男人妖孽的俊顏因為她的畫漸漸浮上笑意。他不再開口,而是安靜的聽她說著。
“帝皇或許現在遇上了麻煩,但百年基業應該也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就被摧垮,而且我相信槿歌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