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姨神色一凝,歎了口氣,隻道:“少爺放心吧。”
換藥的過程無比漫長,她感覺不那麼痛的時候,已經精疲力盡,朦朦朧朧隻看見季寒軒好像接了個電話,就離開了病房,目光並不曾在自己身上停留。
季寒軒接到電話,是和添隆集團的合作項目出了點問題,急需會議解決。
板上釘釘的項目,林總卻在關鍵時刻賣起了乖。商榷簽字儀式的時間地點時,他推三阻四,玩起了太極。
他這是想試探,試探季寒軒的底線。
會議上,季寒軒全程冷著臉,任由底下人討論,他不發一言。
添隆集團的事,他根本不放在心上,林總想試探,他會讓他們知道他的底線是什麼。
隻是他腦海中卻總是回想起蘇南梔那天的情景,她絕望的眼神,她滿是淚痕的小臉,她朝他絕望的哭泣,說她不愛了,還有剛才病房裏她忍痛倔強不吭一聲的模樣。一幕幕在他腦海裏盤旋,揮之不去。
他莫名煩躁,鉗著鋼筆的修長手指,忽然一甩,鋼筆立馬飛了出去,在玻璃製的會議桌上飛速螺旋滑動,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原本嘈雜的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
大家目光閃爍,季總發飆了?我們的方案季總很失望?……
小寧看著臉色黑如鍋底的季寒軒有些腿軟,他知道季寒軒這是炸毛了,但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為了林總爽約的事?不能吧。他試探性開口,“額……季總?您怎麼啦?”迎接他的是季寒軒冰如寒鐵的眼神。
季寒軒冷著臉,直接起身,在眾人驚悚的目光下,離開了會議室。
會議因為總裁不發一言草草結束。
蘇南梔在醫院待了一周之後,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身上的傷口倒不是什麼大問題,隻是一些皮肉傷,隻是那勁間的傷口愈合的慢了些。
護士來給她拆完紗布的時候,看著鏡子裏自己脖頸處那一道猙獰的疤痕,她歎了口氣,這疤痕怕是要跟她一輩子了。
方姨站在一旁,看著她的樣子,眼睛裏滿是心疼,拿勺子挖了一勺手裏的濃粥,對她說:“夫人,吃點粥吧,我放涼過了,溫溫的,現在吃正好。”
她微笑著搖頭,“我吃不下,我想去看看媽媽,現在我都好了,你可不能再攔我了。”
方姨歎了口氣,無奈,隻能答應她,“好,我帶你去。”
走的時候,她讓方姨給她找來一條絲巾,擋住脖子上傷痕。
她和媽媽住在同一個醫院,隻不過她住的病房是季寒軒特意安排的,不在一棟樓,隔的稍微遠了些。
外麵陽光正好,好久沒見到太陽,此時她站在陽光下,有種重獲新生的滿足感。
因為季寒軒的幫助,媽媽得到了最好的治療,情況也漸漸好轉,醫生告訴她心髒源也有了消息,很快就能為媽媽安排手術。
她高興得好像在做夢,用力掐了自己一下之後,才又哭又笑的進去病房,這是她這麼多天以來唯一讓她高興的事情了。
當她到病房看到媽媽終於清醒的時候,眼底一酸,這麼些天以來的各種情緒全部隨著眼淚奔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