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我們還心存夢想,希望擁有一個明亮的落地窗,每天都能夠曬一曬太陽。還能夠抱怨上帝的不公,給了我們太多的不美好。而今,隻是越來越緘默,無論發生的是什麼,早已三緘其口偏偏也不能獨善其身,忘卻當初丟到塵埃裏的勇敢無邪。很多事情也遠沒有我們看到的那麼美好,比如蔣婷是紫青。
“蔣婷,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哥給你幫忙。”回到住處,陽羽凡順手給蔣婷倒了杯擺在桌上的橙汁。她是紫青麼?她真的是那個縮在角落裏怯生生地叫我“羽凡哥哥”的紫青麼?她真的是那個懂事到令人疼心的紫青麼?
“羽凡哥哥,你不要總是對我這麼好,我承受不起的。”蔣婷抱著手裏邊的橙汁,看著那個給予自己太多溫暖的男孩,滿眼都是淚水。羽凡哥哥,你為什麼就不能隻對我一個人好?
“紫青,不,蔣婷,你別哭啊,你知道我最見不得女孩子哭的。”你是紫青,你真的是紫青,那個滿眼怯意卻近乎良善的孩子。
“好,好,我不哭。”女孩抹掉臉頰上的淚水,扯出了個大大的笑臉。
“蔣婷,這兩年你們家搬去哪了?”男孩好笑的拍拍了女孩的腦袋。
“我媽和我爸離婚後就帶著我搬出去了,去年我媽嫁給了我現在的爸爸,就給我改了名字,大概就是這樣子。”
“哦,也挺好的。你剛剛哭什麼啊?”看著眼前精致幹淨的女孩,男孩鬆了一口氣,總歸比起過去要好了太多,不是麼?
“阿敘要我把演講比賽讓給小司,我照做了,可現在他們兩個都不開心,都是我的錯,我沒有做好。”
“我去,段司那小東西就這幅脾性,見不得別人好,顏敘也是段小司的一點點事情都要唧唧歪歪,沒你啥事,你甭管了。”你看,你看,紫青就是這般近乎良善。
“恩,羽凡哥哥,那我先回去了。”
“好,周末一起玩啊。”
顏敘,我沒錯,你是想要我把機會讓給段司的對吧,隻是恰好我替你開了口。
“阿敘,你能幫我一個忙嗎?”在我拿著演講稿來找你的時候。
“什麼事?”
“麻煩你聽一下我的演講看看有沒有哪裏不對的地方。”你是想要我把機會讓給段司的。
“我又不會,你該找老師的。”
“可是怎麼辦啊,我扁桃體發炎,不想要老師知道,真怕到時候發不了聲,要是當初不去競選就好了。”對吧。
“你要實在不能去,多的是人想去的,那就換一個吧。”
“好啊,你說我能不能讓小司代我去?”你看,我就知道。
“你可以換個人去。”
你為什麼非要這樣對我?段司就這樣好?你們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可是我呢?我什麼都缺。陽羽凡竟然說我這樣也挺好,我好嗎?我哪裏好?每天每天一回家就要被新爸爸家裏的那個叫姐姐的欺負,媽媽也成了她的保姆,她每天在家裏頤指氣使,我媽那個懦弱的女人竟然對我說要知足,有地方安安穩穩生活就好,這下可真的好了,我連唯一的媽媽也沒了,還要被人嘲笑是拖油瓶,我過得可真好。連身上的衣服都是姐姐從她那堆數都數不清楚的舊衣服裏揀出來的,全家人都誇她乖巧懂事,會給妹妹買新衣服,哈哈,這就是我公主一樣的新生活,我到底是哪裏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