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綰綰感到十分奇怪,最近鍾婷找她找的過於頻繁了。
她明知道自己不待見她,為什麼還要膩在自己身邊?
而且人家細聲細語的討好她,她也不好意思冷臉麵對。
穆綰綰又心想,其實罪也不在鍾婷,是自己找她來幫忙掩護的。
如今走到這一步,還是怪她自己。
現在看她戰戰兢兢的模樣,估計是不適應吧。
穆綰綰仍是心軟,她輕歎一聲,沒有再給她臉色看,但也沒太過親近。
按理說,她現在是宇園的女主人。
其實沒必要這麼討好自己,可見她也沒什麼壞心思。穆綰綰想道。
殊不知鍾婷早就找過七爺。
那淚珠嘩嘩地向下淌著,假作真情地說了一番。
稱自己與小姐相處多年,友誼深厚,希望七爺能允許自己常去找她。
七爺當場嗤笑一聲:“我隻知道綰綰有個好朋友叫陳花,你又算個什麼?”
“是是!我知道,我的確不算好朋友,但七爺不在家時,綰綰也挺孤單的。”
鍾婷抬頭快速瞥了一眼他的表情,“我和她年紀差不多,能陪她聊聊天,就當做伴了。”
鍾婷一副嬌柔的麵孔,和綰綰有三分像。
這樣小心翼翼的,讓宗正宇恍惚了一瞬。
是啊,他把綰綰看的太緊了。
至於這個女人,不管她有什麼心思,諒她也沒那個膽子。
於是冷漠走開,丟下一句,“去吧,不過在我回來之前你必須離開她身邊。”
……
此時想起七爺最後撂下的那句話,鍾婷麵孔都恨得扭曲了。
“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穆綰綰見她麵色難看,問道。
鍾婷醒過神來,急忙勉強笑著:“沒有沒有,隻是稍微腹痛,可能是吃多了。”
穆綰綰醫者父母心,便擔心道:“要不然,我給你針灸一下?”
哪料鍾婷嚇得幾乎跳起來:“不用不用,我一會就好了。”
針灸而已,有必要這麼害怕嗎?難道她也暈針?
殊不知鍾婷從不念書,鍾嬸花大價錢供她上學,結果她就是談戀愛打架混日子。
腦中無墨,心胸狹窄。
還以為穆綰綰要借機給自己教訓。
穆綰綰卻來了興致,“原來你也暈針,真是巧了。”
暈針?
鍾婷不明所以,仍舊不動聲色道:“也是,不過小姐暈針又怎麼做了醫生?”
“其實,說起暈針,不如說暈血,我害怕的是針紮進去的那一刻。”
“血液回流,如同生命被抽取。”穆綰綰眼神飄飄乎起來。
她不敢回想的,不僅是自己的軟弱,還有那一晚恐怖的記憶。
鍾婷見她不說話了,主動引導道:“小姐做醫生時可有什麼趣事嗎?”
穆綰綰回過神來,笑道:“沒什麼趣事,隻不過有個患者挺讓人操心的。”
“怎麼了?”鍾婷麵露關心,“小姐有什麼不愉快可以和我說說。”
穆綰綰明白她性格溫婉善良,不禁對之前的揣測暗自羞愧。
見她真的想聽,便說了林正君的一些事情。
但隱去了他和自己母親家有聯係的這個部分。
鍾婷將手悄悄探入口袋,突然問道:“聽小姐的語氣,是很喜歡這個林正君嗎?”
穆綰綰不疑有他,笑著說:“是啊,他單純且快樂,總是能感染我,和他在一起呆著能感受到自由。”
停頓半晌,穆綰綰又笑了,似乎在念著某個人,“在七爺身邊,我也有這種感覺。”
“隻不過七爺性格又臭又硬而已。”穆綰綰調皮地眨眨眼。
鍾婷見她對七爺的調侃如此直接,心內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