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們繼續(1 / 1)

":" 囑咐完了後,季梁臣也沒再繼續逗留,他提著自己的醫藥箱就離開了。顧次忙著去送行,衛弋則是犯難地看了一眼自己拿在手中的冰塊袋,然後三兩步就跑到白霜降的跟前,往她手裏一塞,然後緊跟顧次的步伐,快速離開。

衛弋跟在蘇傲爵身邊也有幾年。

很顯然,衛弋有些害怕白霜降,尤其是他那身白色T恤上多出的幾抹灰色痕跡。

蘇傲爵的眼神下移,最終落在白霜降的腳下。

那痕跡的間距,和她的鞋底很接近!

“你對衛弋做了什麼?讓他那麼怕你!”

“衛弋?哦,你是說那個膽小鬼啊!他嘴巴不幹淨,我就教訓了一下。怎麼,你介意?”

白霜降秀氣的眉梢微抬,睨看向他。

她單手拿著冰塊袋冷敷,雖然很冷很刺激,可的確是減緩了側臉滾燙的感受。

教訓?

聽到這兩個字,蘇傲爵修長的手指曲起,撫上自己的太陽穴處,結實的胸膛也跟著一起一伏的。

他雖然沒有出聲,但白霜降聽得出來,他是在笑。

自己教訓了他的手下,他非但不生氣,竟然還笑了?

難道是他的手下欠教訓?

白霜降將那冰塊袋重新調整了一下方向,繼續在自己側臉上冷敷著,希望腫起的側臉能夠消腫。

“既然你有這個本事,我爸打你那一下,你為什麼不躲開?”

她的身手,蘇傲爵也是親眼領教過的。

如果她真的想躲開,蘇建成那一下是絕對傷不到她的,除非是她根本不想躲。

白霜降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慢半拍地回答道:“哦,是我害你受傷,這是事實。他又是長輩,這是我必須該承受的。”

必須該承受的——

那幾個字在蘇傲爵心上抓撓著,他看向白霜降的眼神也逐漸變得鋒利起來。

那眼神,似乎透著問罪的意思。

可她又有什麼地方得罪他了?

冷敷一陣子後,側臉的燙意總算下去了。

取下那冰塊袋後,白霜降又想到個關鍵性的問題——“我今晚睡哪裏?有沒有其他空出來的房間?”

“蘇太太,我是因為你而受傷,在我痊愈之前,你必須跟我待在一起,尤其是晚上。”

待在他身邊,就待在他身邊唄!

他為什麼還要特意強調,尤其是晚上?

這不就是,想要故意讓人想入非非嗎?

白霜降緊抿著嘴角,不予置理。

“現在,我需要去洗手間,扶我過去。”

蘇傲爵就跟個老太爺似的,閑然自得地吩咐著,還伸出自己的一條胳膊。

自從脫離那個家後,白霜降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了?

可他,畢竟是因為自己而受傷。

這口氣,忍了。

白霜降丟下手中的冰塊袋,迅速攙住他的胳膊,準備將他扶起。

卻沒想到,蘇傲爵竟然抬起另外一條胳膊,順勢勾住她的細腰,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

他身上的味道還是很好聞,除了淡淡的血腥味和藥味外,還混著一股淡淡的煙草味道,有種可以麻痹人神經的作用。

“你——”

白霜降怔愣地盯著他看,屏住呼吸,還甚至忘了推開他。

蘇傲爵一條胳膊緊箍住她纖細的腰肢,另外一隻手則是抬起,輕輕摩挲著她泛著水潤光澤的紅唇。

一下,又一下,輕輕摩挲著。

臥室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旖旎起來。

蘇傲爵狹長的雙眸逐漸變得幽深起來,就連脖頸處的喉結也滾動了幾下:“你這張嘴,吻起來究竟是甜的,還是冷的?”

“那就試試啊!”

白霜降非但沒有躲避,甚至還主動伸出那雙白嫩的藕臂,故意掛在他的脖頸間。

男人看向她的目光,也逐漸變得幽邃起來。

白霜降又故意湊了上前,朝他的耳畔邊上吹了一口熱氣:“既然要接吻,那就先取下這張麵具,戴著多礙事……”

正當她的手指準備碰上麵具的那一刻,門外又傳來一陣咋咋呼呼的說話聲。

“爵爺,蘇夫人讓人送藥膏過——我、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你們請繼續——”

衛弋畢竟也是個男人,雖然還沒這方麵的經驗,他也看得明白自己是打擾了蘇傲爵的好事。

趕在蘇傲爵拿他出氣之前,趕緊幫他們把門關上,迅速逃之夭夭。

經他這麼一打擾,蘇傲爵一把抓住她打算搗亂的那雙手。

他如炬的目光瞪視著她,似乎是在警告。

她動作迅捷地從蘇傲爵腿上起來,冷著一張小臉,冷聲冷調地教訓道:“蘇二少,您太重了,我一個人承受不來,我去找人來幫你。”

說完以後,白霜降很快就朝門外走去。

蘇傲爵目送著她的離開,依然維持著原先的動作,誰也猜不透他心中究竟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