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厲害。”許元昊笑著將弓箭遞給了自家哥哥,“哥,你不露一手?”
於是在梁景秀射出第三支箭的時候,許元治也搭了兩支箭在弓上。
“咻咻”地兩聲,許元治兩支箭的較為快的那一支先頂開了梁景秀的那一支,後來的那一支則直接射中了紅心。
這一段表演自然是精彩絕倫,但他絕對是故意的!梁景秀保持著臉上的微笑,隨後行了禮,“許公子好箭術。”
許元治也沒有謙讓的意思,“如何?”
“哥哥若是想贏的時候,總是能贏。”許元昊招牌的笑容從未間斷,“聽說梁兄報了此次的武恩科?”
“嗯。”梁廣心中還在算著方才許元治那射箭的方法,因而並沒有十分認真在聽許元昊的話,直至隱約聽見他也報名了才回過神來,“啊,元昊兄也報了嗎?”
“是啊,”許元昊點了點頭,“我聽說我哥送了梁兄一整套的《武經》,我可是他弟弟,雖不是一母所生但是畢竟也是血親。”
梁廣頗有些不好意思,正要說些什麼時,梁景秀道:“若是這般,我一會將那書拿來,許公子便抄拓回去,既能鞏固又不失兄弟情。”
還未等到許元昊搭腔,梁景秀又道:“我這就去將書和文房四寶拿來。”
“各位請稍後。”梁景秀說完直接轉身朝著哥哥的書房走去。
這許元昊心裏打著什麼樣的算盤,梁景秀不過隻是瞥一眼就知道了,她才不如哥哥那般好誆騙,許元治都將這般好東西送了出來,自然沒有還回去的打算。
梁景秀讓下人先將文房四寶先送到哥哥那處,自己則挑了兩本許元治還未來得及批注的《武經》捧在手裏。
既然許元昊也報名了武恩科,他們雖算得上朋友,可賽場上即便是親兄弟都得分個勝負來。
“我就說你的心思比你哥哥細得多。”許元治隻是瞥了一眼梁景秀手裏的書本便知她算盤打在何處。
梁景秀瞥了一眼許元治,“你弟弟的心思同我也不相上下。”
“但,”梁景秀突然將話鋒一轉,“我們皆不是你的對手。”
許元治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我是真心想要幫忙的。”
梁景秀是恩怨分明之人,她知曉許元治這話沒有半點虛假,她雖不知他為何這般,但若是對她有利的一方,她亦不介意被對方利用。
“傳聞你打算如何?”卞城關於許元治的龍陽之癖的傳聞已經沸沸揚揚,這本同她沒有關係,但偏偏她又是被誤會的當事人之一,“倘若需要我……”
“不用。”許元治微微笑道,“女子的清譽可比男子的口碑重要的多,當下傳聞雖說對我有些困擾,但不至於擾亂我的生活,不相幹。”
許元治說得輕描淡寫,但梁景秀可不如他那般豁達,她小聲地說道:“若是這般倒像是我欠你的。”
“但我梁景秀可從不欠人。”
全程許元治如同沒有聽見梁景秀這一段話一般,並未給予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