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隻顧湊過來瞧徐佑的畫,良久後梁景秀道:“這花好像就在那說書台上,若是這般……”
“便是身旁人下毒!”梁景秀和許元治異口同聲道。
徐佑見這幾人恐怕是無暇顧及自己,於是閃到一旁聽著分析。
“當時離那說書人最近的應當便是給他添置茶水的夥計。”兩人一拍即合便要讓蘇明去逮人。
徐佑道:“這可是了結了?”
許元治這才回過神注意到了徐佑,“哦對了,徐佑啊,梁大人和朱大人此時還在安蘇,我和景秀是先回來的,你可有去處?”
“我去尋我師妹。”徐佑皺了皺眉頭,“我同你說話呢,我想見見那些散發香氣的屍體。”
許元治將目光移到了蘇明的身後,後者頗有些不好意思道,“百姓覺得晦氣便都燒掉了。”
徐佑頓時覺得心痛不已,他一隻手握成拳頭打著胸口,“這可真是虧大了。”
“不過……”蘇明的那句不過令徐佑回過神來,前者咽了咽口水,“九天聖女的屍身還在九天玄女廟中,明日是祭河神,傳聞是說九天玄女教惹怒河神,這才下降天譴,於是除卻十對童男童女,還需要九天聖女一同祭河神。”
徐佑對此天譴並不敢興趣,他想要的便是那具會散發出香味的屍身,因而一旦聽說九天玄女廟裏有那具他想要的屍身便已經按耐不住內心的悸動起身要去瞧瞧熱鬧。
“你要去哪?”
徐佑聳了聳肩,“還能去哪!”
“那可是祭品!”
“我就去看看。”徐佑回答得輕描淡寫,雖說這一句看看並不是字麵上看看那般簡單,但他可沒有半句謊言,隻是隱瞞了重要信息罷了,“保證明日他們仍舊有祭品可以祭河神。”
關於徐佑所言許元治一個字也不信,“你一人能搞定?”
徐佑舉了舉胳膊,隨後歎了一口氣,“恐怕你們也想知道這屍身為何不腐,而且為何會發出香味吧?”
“曼陀羅花。”許元治抿了抿嘴,“應當是中了曼陀羅花之毒。”
徐佑“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元治,你想騙旁人或許編個神乎其神的理由可還行,但在我這兒可行不通,曼陀羅花確實有毒性,但是隻能讓人陷入昏迷罷了。”
“那可不止!”梁景秀插嘴道,在關於曼陀羅花中毒上麵,她作為曾經的受害者是最有發言權的,“我曾在趙府內被曼陀羅花刺到,緊接著便高燒不退陷入昏迷,而後若不是波斯寶船上的龍船主,我恐怕此刻能不能站在這兒還難說呢。”
“哦?”徐佑將信將疑,“這同我在醫書上看得並不一樣。”
“花船的老板娘將她的那一株曼陀羅花贈送給了我,若是你有興趣……”
徐佑才不管這到底是不是梁景秀給他挖得坑,關於西域毒花他隻是在醫書上看過介紹,至於實物他可從未瞧過,於是此番無論何種條件,他都在所不惜,“自然有興趣!多謝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