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靳末說是要帶我見見世麵,但是接下來幾天我都很少再見到方靳末,他找我要了一把家裏的鑰匙,就開著自己的破越野不知道每天早出晚歸地去忙什麼了。我也就由著他折騰,反正別墅那麼大,我一個人住著,多他一個人也不多。
直到過了一個禮拜,周五晚上,方靳末罕見地出現在了別墅裏,一臉興奮地告訴我,明天就帶我去參加一個聚會。
“到時候你跟著我,不要發怵,那聚會裏不少人本事還不如你我,都是些倚老賣老的老家夥。”
這是方靳末的原話,說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回自己的臥室了。
我對他的話不置可否,我有什麼發怵的,妖魔鬼怪都見了不少,還能被一群人給鎮住不成?
第二天我還是起了個大早,卻發現方靳末居然還在睡覺。我去叫他起床的時候還老大不樂意。
“你那麼急幹什麼,還早著,你不是能掐會算嗎?那些人肯定得挑個吉時才肯坐到一塊。”方靳末很不滿地嘟噥著,揮手把我趕出了房間。
這到底是是誰家?我站在方靳末臥室門口,突然有種把他趕出去的衝動。
好容易到了下午,方靳末才磨磨蹭蹭地從床上爬了起來,隨意地洗漱了一下,就招呼我出門。
方靳末的車一路往郊區開去,我看著車窗外麵漸漸多出來的山野,不由得有些奇怪:“怎麼,這是要去華山?搞個華山論劍的陣仗?”
“你說你腦子裏都裝的什麼?”方靳末不屑地對我翻了個白眼,“那些老東西說這次的事情很大,要挑一個人少的地方,所以在郊區找了個度假村,有些人打算聚會了之後就直接去秦嶺了。”
“那他們幹嘛要聚會?”我更不解了,“直接去不就好了。”
“這你就不懂了,這是老一輩的江湖規矩。”方靳末耐心地跟我解釋,“一旦要有什麼地方出了什麼事,圈子裏的人要一起去,就得把去的人聚起來,大家把道劃清,免得出了什麼事不好說理。”
“那總有事出突然的情況吧,這怎麼提前商量。”我還是有點不解。
“這種情況不太多,即使是有,也會有一些老一輩的有名望的人出來主持公道的。”方靳末淡淡地說道,“就像上次姓周的那事,姓周的把你我叫到一塊,就是這麼個意思。”
“你意思是,你那回敲我竹杠也是合情合理的咯?”我斜了方靳末一眼。
“你這娃,怎麼老惦記著這種事呢?”方靳末哈哈大笑了起來,數落了我一句。
我冷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說白了這次聚會就是要去秦嶺找龍骨鳳羽的圈裏人的一個提前的戰術研討會,怎麼進,進去之後自己人不能內訌,回來以後怎麼分,就是這麼個目的。
沒想到這個圈子裏還有這種形式主義的事情。我心裏暗暗鄙夷了一下。
方靳末的車大概開了半個多小時這才到了地頭,果然如方靳末所說,這裏是一處開在山裏的度假村,雖然不能說環境優美,但確實很是清幽,也鮮有人跡。
剛下車,就有兩個穿著黑色長衫的男人攔在我們麵前:“這裏被包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