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和航子帶著我們進了一間雙人房,這房間確實不算大,一下子擠進來這麼多人,顯得有些擁擠。
“怎麼個邪性?”方靳末直接開口問道。
雷子和航子對視一眼,雷子先開口了:“這段時間吧,不管這山外頭的縣城是什麼天氣,這山裏的就是不一樣。”
“就反著來的,你們懂嗎?”航子接口,“外頭大太陽,這山裏頭保管是陰風大作,還有雷聲!”
“等到外頭陰下去了,這裏頭就風平浪靜的,別說風了,連口活氣都沒有,安靜的不行。”雷子點了點頭。
“還有就是,我們倆進山也沒敢走遠,就遇到了不少偷偷摸摸地進山的人。”航子也點頭。
“要等你們到,我們也沒敢深跟,但是我記得那些人的樣子和味道,沒一個出來的。”雷子擤了一下鼻子,表情凝重起來。
“對,就他那狗鼻子,老方你是知道的,聞過就能記好幾天。”航子看向方靳末,又把眼神掃向我們。
我和毛風對視了一眼,看來我們在等天師堂消息的這段時間裏,已經有人按捺不住,先行進山了。但是秦嶺這麼大,他們又是在這茫茫大山裏找兩個怎麼想都不大的東西,時間久一點應該也正常吧。
似乎是看到我們有些不為所動,方靳末沉著臉解釋道:“他們說的每一個出來,意思是,很大可能死在了裏麵。”
“死了?”這下我才震驚了起來。
“差不多。”雷子不知道從哪裏摸了一瓶洋酒,給自己灌了一口,抹了抹嘴角看著我露出一個怪笑,“我記味道,那可是能隔著一個山頭,往風裏一抓就能感覺到的。但那些沒出來的,味道都臭了。我估摸著是死了。”
這話說完,在場眾人都紛紛沉默了。
航子翹著二郎腿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見我們沉默下來,嗤笑一聲:“這就怕了?老方,你找的這些人靠不靠譜啊?”
“我可以讓你死的更臭一點哦,你要是這麼問的話。”黎媛媛笑眯眯地衝著航子勾了勾手指。
這話還挺管用,航子身子一哆嗦,趕忙坐直了身子:“開玩笑開玩笑。”
“知道怎麼死的嗎?”方靳末想了一會,這才問道。
雷子搖了搖頭:“死都死了,那山裏氣很亂,我也找不到具體的方向,也就沒去看。”
方靳末沉吟著點了點頭,看向我和毛風:“怎麼說?”
毛風冷笑了一聲:“還有嗎?”
航子一攤手:“沒了,要等你們,沒敢進深了。”
毛風點點頭,已經站起身子:“睡了。”說著就往門外走去,毛九一直站在門口,針尖似的瞳孔掃了一眼雷子和航子,轉頭給毛風打開了房門。黎媛媛嬌笑著衝我們揮了揮手:“晚安哦幾位。”
他們三人走出房門,剛好老板娘帶著一個端著一個大餐盤的小夥子出現在門口,見這幾人出去,有些懶洋洋地伸進腦袋來在房間裏掃了一圈:“吃不吃飯?”
“吃!”雷子立馬跳了起來,過去把那一大餐盤接過來,還不忘伸腿踢了一腳方靳末,“搭把手!”
方靳末也跳了起來,跟著去把剩下的幾箱酒給搬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