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雨莀走了,離開了邵逸塵的別墅。
她去了錦城別墅,去找江少恒去了,因為事先邵逸塵吩咐過,所以江少恒特意在家等她。
一有人通稟說羅小姐到了,江少恒便馬上開門迎了出去。
呼呼如刀的大北風裏,羅雨莀穿著奶白色的長款貂皮大衣,一直蓋到同色的高筒羊皮靴子上。
頭上的羊絨圍巾是那種暖桔色的,很是醒目。
不用問江少恒也知道,這些肯定都是他二哥給買的。
他二哥看女人的眼光好,給女人選衣服的眼光也好-----跟他江少恒一樣。
隻是他實在是搞不懂,別的女人寧可倒貼也想攀上邵逸塵,可這個羅雨莀卻偏偏總想著離開。
“雨莀。”乍一見到她,他直接脫口而出喚了她的名字,而那個稱謂剛一出口,他的所有動作便馬上滯了兩秒鍾,他是真的不願意時刻提醒自己,眼前的女人是他二嫂啊,可是又真的沒有辦法。
“我來拿我當時落酒店的手機跟挎包。”羅雨莀把擋著半邊臉的圍巾扒開一些頂著風大聲說。
“進屋,進屋再說。”江少恒想伸手去拉她,結果手到半空他又硬硬的縮了回來。
羅雨莀似並沒在意他的舉動,下人及時的開了門,她直接就進了大廳。
“煮杯熱奶來。”江少恒尷尬地搓了搓兩手,然後直接吩咐了接過羅雨莀大衣的下人。
那下人謙恭的知會了一聲便下去了。
“隨便坐吧。”江少恒指了指大廳裏那一圈沙發。
羅雨莀也不拘束,直接坐到了煙色羊皮手工沙發上。
莫名的,她在他麵前一直沒有那種情不自禁的拘束,相反倒有些不該有的放鬆,比如這會兒,她居然不顧形象的翹起了二郎腿。
“雨莀,外邊那麼冷,你就別走了,留在我這吧,我這房子這麼大連個可以說心裏話的人都沒有。”江少恒本來想多說幾句序什麼的,可是又不知該說什麼才能打動她,想了一會兒索性直接開門見山了。
羅雨莀撇了撇嘴,“我已經欠你夠多了,你還是讓我少些心裏負擔吧。”
“可是你一個女孩子家,又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怎麼能放心呢?!”看得出來他說的都是心裏話。
“有啥不放心的,我隻是失去了一些記憶而不是變成了白癡。再說了,我跟你又沒什麼關係......“羅雨莀一邊隨手翻了翻茶案上的一份明星海報一邊不以為然的說。
“怎麼沒關係?!......算了,反正我說有關係就有關係。“
他騰一下站起來,結果話說到一半似乎又有些難言之隱,停了幾秒鍾後接著說:
“我的胡子就是因為你刮掉的,我的頭發也是因為你才剪短的,還有我的耳釘,我的那些項鏈,都跟你有關,你怎麼能那麼不負責任呢?”
“嘿,江少恒你又開始玩賴了是不是!?”羅雨莀揚起頭盯著眼前的江少恒嘲諷的笑了筆。
明明他比她大三歲,可她感覺他有時好像比自己還小似的,動不動就賴皮。
“誰玩賴了啊,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麼?”
一邊說著他一邊委屈地摸了摸自已很不習慣的短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