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完課下來,羅雨莀感覺大體還不錯,時間不太長,工作內容也很輕鬆。
至少比在世鼎刷廁所強多了。
就是中午吃那麻辣燙太鹹了,導致她下午喝了不少水。
本來晚上計劃坐地鐵回去的,結果害怕半途尿急,不得不又坐了出租車。
說起少年宮對麵吃麻辣燙的事,有一個事不得不提。
快到中午的時侯,羅雨莀去了一個離少年宮不太遠的美食城。
因為她下課早,還沒到正經飯口時間,所以店裏的人是不多。
本來是準備吃碗刀削麵的,可到地方一看居然有麻辣燙,剛改主意叫了一碗麻辣燙,後邊立刻有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雲亦暖!”挺大的聲音裏夾著抑製不住的喜悅。
被嚇了一跳的羅雨莀回過頭看了看眼前的女孩,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梳著馬尾辮的高挑姑娘正衝著她笑。
那笑容明亮而真實,隻是卻並不熟悉。
“你是.......”她一手捏著自已的麻辣燙號票一手下意識的揉了揉太陽穴。
其實她揉也是白揉,根本想不起來眼前這人是誰。
她曾無數次的幻想過,有那麼一天,一個突然到來的熟識的人,一下子就喚醒了她全部的記憶。
然而,那一天卻始終沒有到來。
“我是沙鷗啊!你不記得我了啊?沙鷗,你老叫我笨鳥的,快想想,想想。”那個叫沙鷗的女孩拉著她的胳膊急得就差跳腳了。
羅雨莀撓了撓自已的後腦勺一臉蒙圈相的問道:“我,你,你確定沒認錯人?”
“看你說的,我怎麼可能認錯你啊!初一初二咱倆一直一座,初三時你移民的,對不對?”
這個叫沙鷗的女孩子看著長得挺文靜的,可是說起話來大聲小氣的,惹得根本不多的那些食客紛紛投來探究的目光。
羅雨莀使勁兒咬了咬下嘴唇有些尷尬的掃視了一下四周後小聲回道:“我忘了。”
“你個沒良心的怎麼能把我忘了呢?你化成灰我都認得的,尤其是你耳朵後邊那顆紅痣,一點都不會差的。”沙鷗一邊說一邊伸手指了指她的右耳朵。
羅雨莀伸手摸了摸自已的耳朵,那顆痣自已倒是知道的,一直就有。
大約有兩個大米粒大的樣子,朱紅色的,她自已在鏡子裏看到過。
“我,我,哎----我是6號,那個沙鷗,你在這等我一下,我把麻辣燙拿過來咱倆接著聊哈!”
羅雨莀剛想要跟她解釋一下時,那邊檔口的服務員已喊起了她的號碼。
她的麻辣燙做好了。
“嗯,我等你,你去吧。”沙鷗擺了擺手。
羅雨莀轉身奔那邊去了,沙鷗靠著室中間的圓柱子站了一會兒,然後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直接奔向飲品售賣區了。
羅雨莀端了麻辣燙回來時,沙鷗已先叫了兩杯果汁等著她了。
“謝謝你還等著我哈。”羅雨莀放下手裏的托盤給了沙鷗一個極其明媚的笑容。
雖然眼前的女孩大大咧咧的,但是畢竟自已現在是非常時期,一個朋友也沒有,如果真是以前的老同學,那還真不錯。
“老同學了還客氣啥。我說雲亦暖,你不會是真的忘了我吧?”沙鷗把飲料推到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