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拉病房門,阿布剛好抬手要敲門。
“雲小姐,邵總交待讓我來接您出院。”阿布總是那樣一副很謙恭的樣子,雖然是特種兵出身,可是不論一舉手還是一投足都謙虛謹慎得很。
“不用了,我已經徹底好了,可以自已回去,謝謝你們邵總了。”她的聲音輕輕的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邵總安排務必把您安全送到家,請別為難我一個下人。”他比她高一頭多的樣子,直接擋在門口,她甚至連擠出去的可能都為零。
他的聲音雖然不高,但是這會兒說話的口氣卻不像剛才那麼雲淡風輕了,相反卻是懇切裏帶了一抹執著。
雲亦暖抬起清泓水眸靜靜的看了他幾秒鍾,這個男人其實跟邵逸塵是一樣的,骨子裏浸著隨時隨地都可能會溢出來的大男子主義。
雖然那種性格被他刻意隱藏在溫情或謙恭下麵,但是那種目空一切的霸道卻總會在不經意間就露出那麼一些蛛絲馬跡來。
雲亦暖很想拿個什麼東西砸在他的臉上,可是那樣她就走得了麼?
權衡了兩秒鍾後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然後把手裏的東西往他身上一推:“走吧。”雖然是明顯的賭氣的聲調,可是阿布還是偷偷的勾了勾唇角。
別管過程是怎樣的,結果是把人安全送到家,他就成功。
勞斯萊斯運回英國大修去了,這次阿布開的是灰色阿斯頓·馬丁。
阿布把車開過來時,雲亦暖對著車子漫不經心地撇了撇嘴。
阿布把車門替她拉開時,情不自禁的又笑了笑。
他知道,她那撇嘴的神情就像嘲諷叫花子借錢買了件皮大衣穿在身上其實卻是光著屁股在炫耀一樣,不屑得很。
雲亦暖也不稀理他,直接係了安全帶。
阿布看她係好了,卻也並沒急著開車,卻是慢條斯理的把墨鏡戴上,然後淡淡的開了口:“邵總出差了,原本計劃今天趕回來的,但是那邊大霧,所有航班都取消了,這樣就隻能由我來接你了。”
“他去了哪了會有那麼大的霧?”脫口而出的問完這一句,雲亦暖恨不能把自已舌頭咬下來,他去哪關自已什麼屁事啊?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倫敦。”阿布似乎對她的表現相當的滿意,就這麼兩個字從他嘴裏吐出來居然都帶了一股喜悅的氣息。
雲亦暖像沒聽見一樣不再說話,她要控製自已不再打聽關於邵逸塵的任何事情。
阿布見她不再開口才緩緩發動了車子。
到桃林苑時,阿布一直把她送到了樓門口:“雲小姐,邵總吩咐,您如果一個人住著害怕就直接給他的秘書打電話,讓她們過來陪你住。”
“不,不用了,我誰也不需要,告訴他別來打擾我,不然我就搬走。”
阿布瞅了瞅麵前的小女人輕輕點了點頭,他真是搞不懂她腦袋瓜子裏到底在想什麼,邵逸塵對她那麼好,卻會被分手?!
夜風酒店。
晚上9.00多鍾的時侯,那些穿禮服的、穿便服的、透視裝的、長直頭發的、爆炸頭的、非主流的等等各種形象但都化著濃妝的女人開始絡繹不絕的進來了,香水味、粉脂味瞬時四處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