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塵俯下身抱起雲亦暖回到了臥室。
他的動作並沒因為輕柔而特別緩慢。
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調好空調,最後又在她的額頭親了又親才躡手躡腳的出去了。
他需要到書房去坐一會兒,去仔細研究一下當前這個新站項目的標書內容。
開了一下午的會,設技部那邊的方案已經出來了,世鼎的設計團隊在遼城來說應當是最好的,技術的標書內容邵逸塵大體也看過了,還算不錯,現在所差就是商務報價這塊。
這次競標除了世鼎、秦氏外還有一家乾風集團。
秦百川這個人邵逸塵是從來沒放在眼裏的,小肚雞腸,愛斤斤計較不說,哪次報價他都是最低的,所以根本不足列為對手。
倒是那個乾風集團的穆長風算是個有些手段的人物,上次有塊地就是他從世鼎搶走的,當時的報價隻是高了不到10個點。
為那事邵逸塵還特意排查了一下內鬼,結果後來發現根本沒有內鬼,是他,穆長風,他把世鼎分析透了,猜中了邵逸塵的標底。
邵逸塵在書房一直坐到了淩晨1.00鍾,才終於起身進了臥室。
皎潔的月光透過淡藍色的窗紗灑到雲亦暖光潔的小腿上,邵逸塵輕輕抬起手,撩起薄薄的被子把她那鮮藕一樣細嫩卻又冰涼的肌膚蓋嚴了.....
翌日。邵逸塵安排阿布先去了世鼎,自已則陪著雲亦暖去找她姑姑。
按照江少恒給的地址,邵逸塵帶著雲亦暖直奔河東一帶。
整個護城河以東在遼城來說是比較冷清的地帶,住宅少,商家也少,機關、學校、醫院、圖書館等就更不用說了,一句話,不怎麼繁華,類似城郊。
邵逸塵將車子開到一幢不太大的別墅門前停下,黑色的鐵藝雕花大門因為年頭久遠已經不是特別黑了,有點類似黑灰色。
按過門鈴等應答的時侯,雲亦暖大體觀察了一下那個院子,綠茵茵的草坪上白色的秋千架,粗壯的梧桐樹枝繁葉茂的擋住了如火的驕陽。
是了,她小時侯經常跟姐姐搶那個秋千的,因為跑的慢,她總是搶不過姐姐。對了,她們還在那兩棵樹中間係過吊床的。
厚帆布的吊床,是那種七彩格子相間的式樣,雖然不怎麼好看,但是很結實,很耐用。她跟姐姐兩個人沒少擠在一起吊在床上看童話故事。
對了,她們還爬過那樹,那時的梧桐樹根本不像現在這麼高,枝椏也多,特別好爬,藏貓貓時雲亦暖沒少鑽那上邊去......
“誰啊?找誰?“一聲清脆的女孩問話打斷了雲亦暖的所有回憶。
刺眼的陽光下,雲亦暖緊緊盯著從別墅裏開門出來的紅裙子女孩,這個人怎麼看起來那麼眼熟呢?
她使勁揉了揉太陽穴,努力搜尋著記憶深處。
天啊,她想起來了,這不是那天晚上跟她一起拚出租車的女孩麼?!不對啊,她好像哪裏變了樣呢?到底是哪裏變了呢?
雲亦暖正在那琢磨著,一旁拉著她手的邵逸塵小聲嘟囔了一句:“小暖,這是你姐姐麼?長的跟你挺像啊!”
“不,她不是我姐姐,她是那天晚上跟我一起坐出租車的女孩,我的包還有我的那些證件應該就在她那兒!”雲亦暖突然見到那個女孩真是又驚又喜,可是沒過兩秒鍾突然就又懵了,她怎麼會在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