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熔金一樣的絢麗黃昏,奢華的勞斯萊斯穩速穿街過巷,最後停在一家私房菜館前。
邵逸塵拉著雲亦暖才進大廳,迎麵走來嘻嘻哈哈的三個漂亮妞。
雲亦暖正四處打量著店內特別個性的裝修,對麵傳來了熟悉的語調:“哎呦,遼城真是小啊,你們倆跑這麼小的地方來約會都能被我撞見?”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們想去哪就去哪。”邵逸塵冷冷的甩過一把眼刀給秦煙。
雲亦暖收回視線,似是不經意的瞟了一眼對麵幾個女孩子中打扮得極為搶眼的秦煙,剛要視為空氣,卻一下子看見了她頭發上的小發卡!
金屬的夾條,幾顆淡紫色的雨滴形水鑽。
這不正是她當時在邵逸塵辦公室裏間看到過的發卡麼?!
雲亦暖的心情不自禁地輕輕抖了那麼一小下,淺笑著開了口:“這麼長時間沒見,秦小姐還是那麼牙尖嘴利的,隻可惜啊......”
她沒把話說完,反倒是圍著她轉圈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可惜什麼?”跟秦煙一起的,一個畫著濃重煙熏妝的女孩不屑的直接接了話。
“可惜她一身名貴大牌,居然配了個地攤裏的發卡,你們不覺得這樣搭配起來反倒使她的衣服更像偷來的麼?”
沒等別人回話秦煙直接搶白道:“呸,你明白個屁!這發卡是我的朋友特意找大師訂製的,隻有這一款,任何人都買不到的!”
雲亦暖嗤笑了一下剛要說話,倒是邵逸塵搶先開了口:“上次你到我辦公室給我送電話是不是故意把發卡放我床頭了?”
“故意?什麼故意啊!我還到處找那個發卡尼!原來是落你那裏了啊。”秦煙裝得一臉無辜相。
“你是不是趁我出去開會的功夫進我辦公室裏間了?是不是故意把發卡留在我床頭上了?!”
他的聲調是那種雲淡風輕的無波無瀾,可是神情裏的不屑與嘲諷卻讓所有人都能感覺得到,那明明就是她刻意在勾引他而故弄玄虛。
“我沒......”話還沒說完,她掐在手裏的電話忽然響了。
秦煙帶著一絲尷尬一絲訕訕誇張地把電話拿到眼前看了又看:“我還有事,得先走了,回頭我去你那把發卡拿回來。”
也不顧那兩個女伴還杵在那兒她一邊說一邊急急忙忙地就往外走。
“到秘書處去取吧,東西不在我那。”邵逸塵對著她的背影喊了一句。
......
兩個人上樓時,雲亦暖心情大好,把邵逸塵的胳膊拽得緊緊的,也不顧那些跟他打招呼的各類人群異樣的目光,就那麼大張旗鼓宣告主權似的唯恐天下人不知。
邵逸塵心裏明鏡似的,卻始終勾著嘴唇一臉春風的沉默不語。
兩個人吃飯的時侯,雲亦暖故意往剛才的話題上引,邵逸塵卻不接話。
後來她使在憋不住了索性直接就開口問了:“秦煙去你們公司給你送手機?什麼手機啊,不會是什麼有特殊意義的禮物吧?”
邵逸塵優雅地把嘴裏的青菜吃下了才不緊不慢的擦了下嘴回道:“嗯,對我來說還確實很有意義呢。是當初在秦家掉回廊裏的那部。”
“不對啊,那手機我交給容媽讓她還給你了啊。”
邵逸塵伸出手指抿了一下她嘴邊的醬汁淡淡的回道:“我去找你那天老太太沒給我。是後來她跟花窖老李頭臭顯擺說要拿去賣點錢,卻沒想到正好被秦煙那丫頭看見了。”
“她居然連你手機都認得,看來對你很上心啊。”
“也就你對不我上心吧,旁的還真沒哪個美女對我不上心的。”
“切,熊樣吧。自大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