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準下次你姐、你娘她們還會提議去看我媽的,到那時怎麼辦?”
“這事交給我吧,我一點點滲透。”
邵逸塵、雲亦暖兩個人坐在角落裏有一搭沒一搭的低聲閑聊著。
麵前雖然擺著美酒佳肴,但是雲亦暖根本沒吃多少,就連跟邵逸塵說話都是心不在焉的,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偵察兵似的始終注視著樓梯口。
突然,雲亦暖將倆手肘支在桌子上,兩手並攏捂住了臉。
看著她的突然變化,背對著樓梯的邵逸塵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低了低頭。
“他們下來了。”透過窄小的指間縫隙,雲亦暖瞥了一眼想隱藏卻又有些不情願的邵逸塵。
“你這根本就是掩耳盜鈴啊。”邵逸塵壓低聲音嘲諷著。
雲亦暖隻顧盯著那兩個人,沒稀搭理他。
大約一分鍾,她撤回手,急急忙忙地去翻錢包。
“快走,他們出去了,我們跟上!”
她一邊把錢放到桌子上一邊拎包往外跑,臨出來還沒忘扯了他的袖子一把。
邵逸塵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然後抬步跟了出去。
到了門口卻見雲亦暖已經停在那兒了。再瞅瞅左右兩邊,雲天闊跟羅雨莀兩個人一個往東一個往西已經分開了。
“這是什麼意思?沒去開房?”邵逸塵站在雲亦暖身後摟著她的肩膀像在自言自語。
“開個屁房!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啊?齷齪!”雲亦暖扭頭使勁兒白了他一眼。
“我是流氓我不齷齪誰齷齪?走吧,你陪我吃完飯了,我現在陪你去睡覺。”邵逸塵一臉壞笑的拉著她就要奔停車場方向。
“不行!我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去打車跟上羅雨莀,看她去哪了,我現在去追我老爸。”
雲亦暖眼看著雲天闊鑽進了一輛出租車,趕忙使勁兒推了一把摟著自已的邵逸塵,抬步就奔馬路對麵的停車場方向跑。
很多事情往往就發生在一瞬間,雲亦暖剛跑幾步,還沒到馬路中間,一輛黑色悍馬車由東向西飛速駛了過來。
“小暖-----”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雲亦暖嚇得瞪大了眼睛使勁兒尖叫著同時,邵逸塵一邊厲聲嘶吼著一邊飛身衝了上去。
他像籃球運動員三步上籃那樣,疾步飛奔過去,兩臂從雲亦暖的身後死死箍住她,然後就像電影電視劇裏的特技鏡頭一樣,一個大於180度的轉體側空翻,嗖地一下從悍馬車的機蓋上橫飛了過去。
雲亦暖隻感覺自已像做夢一樣,本來以為自已會被那車送上西天了,大腦裏一片空白的時侯,整個人一下子就頭暈目眩的飛了起來。
一切都來得太快了,還沒來得及細細思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整個人已摔到了地上。
準確的說是邵逸塵摔到了地上,而她正好壓在他的身上。
悍馬車在不遠處停了下來,二十幾歲的車主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逸塵!逸塵----邵逸塵!!”雲亦暖看著一動不動緊緊閉著眼睛的男人一下子就嚇得六神無主了。
她揪著他胸前的衣服來回來去的大力搖晃著。
“這人怎麼長的像世鼎的老板啊?”
“可不就是他麼!快看看傷哪了?”
“天啊,小夥子,你攤大事啦,你撞的居然是邵逸塵啊!”
“不會是死了吧?”呼啦一下圍過來的人群馬上議論起來了。
“閉上你的臭嘴!“雲亦暖像突然被踩到尾巴的小獸,嗷地一嗓子衝著身後的男人罵了一句。
“逸塵,邵逸塵,你醒醒啊!別嚇我!逸塵,嗚嗚嗚嗚------”
雲亦暖撕心裂肺的喊叫著,邵逸塵卻緊緊閉著眼睛沒丁點兒反應。
“快打120啊,這人是不行了吧?”人群裏有人捅了一下開車的司機。
剛才還好好站在自已身邊的大活人,怎麼說倒下就倒下了,說好的兩個人一定要一起白頭到老了,這怎麼一下子就這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