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們有個孩子。”雲天闊的聲音沉穩而篤定。

“天下居然有那麼巧的事?被小暖遇上的羅雨莀竟然是你跟肖錦星的孩子?!唉!真是孽緣啊。”雲思渺重重地歎了口氣。

雲天闊沉默著過去給自己倒了杯白水,緩緩喝了一口,然後看了看羅雨莀又瞅了瞅雲亦舒像是感慨萬千又像極為無奈的說道:“如果可以選擇,誰希望一切變成這樣?”

雲思渺輕輕咬了下嘴唇,權衡了幾秒鍾後說道:“昨天,她們兩個女人碰麵了,邵逸塵居然是肖錦星的養子。”

“什麼?姐你說什麼!你們昨天看著錦星了?!”

雲思渺的話剛說完雲天闊馬上放下手裏的水杯,幾步就湊到了雲思渺的輪椅前。

他蹲在那兒用一種意外而急切的眼神看了看雲亦舒又看了看雲思渺,探尋的目光在她倆的臉上來回踅了幾秒鍾,到底還是雲亦舒嘴快:“昨天那個姓肖的好像被媽氣得挺嚴重,也不知後來咋樣了。”

雲思渺雖然看不見,但是聽她說完這話還是皺著眉衝她那邊扭了扭臉,那種你怎麼那麼多嘴的埋怨神情任誰都看得明明白白,偏偏亦舒轉身放木梳去了,沒看著。

“什麼?你說什麼?!”雲天闊忽地一下又站起來,一把抓住了雲亦舒的胳膊。

眸子裏的那種關切與無措是雲亦舒所從來沒見過的。

羅雨莀坐在床邊不動聲色的細細揣摩著他們對話的意思。

“爸---你幹啥這麼大勁?”雲亦舒看著麵部線條極為僵硬的父親本能的掙了一下。

這一刻他眼神裏的緊張與惶恐是她所陌生的。

是了,她活了這麼多年父親在她的印象中好像一直都是雲淡風輕、波瀾不驚的。

“亦舒,你告訴我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原原本本,詳詳細細的告訴我!”雲天闊又伸過手用一種雲亦舒無可奈何的力量與態度把她拽到了沙發上。

雲亦舒看了看姑姑,又看了看羅雨莀猶豫了兩秒鍾後到底還是開口了:“原本姑姑的輪椅卡在地磚縫兒裏,正好邵逸塵他們路過,順手幫忙,沒想到那個姓肖的看見媽就情緒激動的大聲謾罵起來,本來媽並沒跟她一樣出言不遜,我們都轉身準備走了,結果那姓肖的不依不饒地追過來要跟媽打架,媽隻是隨手一推,她便一下子摔在那了......”

雲天闊好一會兒沒出聲,瞳仁一動不動,像是在腦補著昨天的場景,又像是在認真思量著什麼。

差不多過了幾分鍾,他才像從夢中醒來一樣淡淡的開了口:“亦暖的男朋友邵逸塵是肖錦星的養子,也就是說世鼎總裁那個得了尿毒症的媽就是錦星,而昨天她又被你媽推倒送進去搶救了。”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語速也很慢,好像是在字斟句酌的陳述著一件至關重要卻又好像無可奈何的什麼往事。

屋子裏的幾個人都沒出聲,雲亦舒突然覺得自已好像說得有點太多了,她使勁咬了咬嘴唇,沒再出聲。

“知不知道她在幾樓?”問這話時雲天闊隻是拿起茶幾上的水杯盯了一會那裏邊的白水,並沒特意看哪一個。

雲亦舒起身:“爸,媽回家去了,有什麼事最好.....”

她的話還沒說完直接就被雲天闊粗暴的打斷了:“夠子!我的事用不著任何人指手畫腳!”

突然提高的音量嚇得雲亦舒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就連一直沒什麼表情的雲思渺也把眉毛擰成了疙瘩。

........

按照邵乘風國際大咖的設計要求,雲亦暖她們一行8人第一天拍攝的主題是風從草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