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闊把雲亦暖放到了一樓的一間較小的屋子裏。
那是以前羅雨莀住過的房間,前一段雲亦暖因為她的進駐而不肯回家,她幹脆就直接搬到2樓雲亦暖那屋了。
緊挨著雲亦舒。
雲亦舒雖然對羅雨莀的舉動很反感,奈何她老爸現在把那個女兒寵得像公主似的,別人說啥根本沒用。
雲亦暖是被明晃晃的太陽光刺醒的,抬起沉重的眼皮四周瞧了瞧,陳舊的牆壁紙,老款的舊衣櫃,還有一盆半死不活沾染了些許灰塵的吊蘭,這是哪兒?一時間她竟忘了自己昨天喝多了。
是隱隱作痛的腦袋瓜子提醒了她昨晚的放縱。
狐疑中把身上的被子掀開一半,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送邵乘風時穿的,吊帶背心外罩七彩色薄毛衣,下身還是緊身瘦腿牛仔褲。
昏頭漲腦地徹底掀開被子挪下床,透過窗外還掛著些許幹癟櫻桃的櫻桃樹,雲亦暖看見了院子裏的熟悉秋千架,還有那扇鐵藝雕花門。
原來竟是回了姑姑家。
周小彤是不認得這裏的,那麼一定是莫子墨把她送來的了。
這麼想來被子裏那件被她壓得亂糟糟、褶哄哄的灰色外套也一定是莫子墨的了。
雲亦暖一邊用五指理著亂蓬蓬的頭發一邊緩步到了洗漱間。
也不知自已到底是喝了多少酒,現在嘴裏還全是酒味兒呢,刷牙時她差一點自已把自已嗆吐了。
肚子餓得咕咕叫偷偷出門準備溜去廚房找些什麼吃的時,正好看見從樓上下來的羅雨莀。
”哎呦,妹子,你啥時回來的啊?不會是昨晚在這附近會完男人半夜溜進來的吧?“珠光藍色的眼影下是羅雨莀極盡蔑視的眼神。
雲亦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呸,真晦氣,一早就遇著瘋狗。“
“說誰瘋狗?你說誰呢?我是你姐姐,親姐!!“羅雨莀噔噔幾步從樓上跑下來直接就擋住了雲亦暖的去路。
隻見她一手掐腰一手指著雲亦暖的臉極為囂張的怒斥著:“給我道歉,馬上給我道歉!”
“呸!你就是個下賤的野種,我沒有你這樣的親姐!”雲亦暖一邊厲聲嗬斥一邊伸手就把她指著自已的手扒拉一邊去了。
“你敢罵我?你敢罵我!”羅雨莀伸手就扇了雲亦暖一巴掌。
活了20多年了,雲亦暖從來沒吃過這樣的愣虧,捂著小臉呆怔了一秒,在羅雨莀正得意的睨著她時,雲亦暖想都沒多想,左右開弓,上去就是啪啪兩個大嘴巴。
“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羅雨莀拽著雲亦暖的頭發兩個人就撕打在一起。
“你個野種,婊一子!賤人!!”兩個人正在樓梯口撕吧呢,樓上突然傳來雲天闊的大聲怒斥:“都給我住手!太不像話了!!”
女人打架通常就是薅頭發,踢肚子,因為雲亦暖比羅雨莀稍稍高那麼一點,所以盡管有些瘦,但是多少還是占了點優勢的。這會兒雖然被拽著頭發,卻已在對方的肚子上狠狠踢了幾腳。
“還不給我住手!”已從樓上下來的雲天闊一手拽著一個分別甩到了自已的兩邊。
“誰先動手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雲天闊氣得鼓鼓的,一旁聽到動靜趕過來的下人一見此情形馬上悄無聲息的溜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