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亦暖從博雅跑出來時穿的是薄款的駝色中長毛衣,這會兒被羅雨莀拽住胳膊使勁咬,疼得她猛地一激靈。
氣急敗壞的羅雨莀是下了狠手的,那架式恨不能就此咬死她一樣,用盡全力。
雲亦暖同樣怒火中燒,從最初拿了包冒充開始一直到現在坑得自已有多慘且不說,如今自已的媽竟然也會因為她在家亂攪合而被父親打了耳光,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了。
“你特麼的敢咬我!你敢咬我?!”雲亦暖在羅雨莀一邊咬她一邊又掙紮著想坐起來的時侯,忍著疼痛用另一隻手揪住她的頭發使勁兒往後一扯。
羅雨莀感覺自已整塊頭皮像突然都被揪掉了一樣,疼得撕心裂肺。
顧不得再咬雲亦暖嚎叫著鬆了口。
衝上來拉架的雲天闊在按住瘋了一樣的雲亦暖的下一秒跑過來的雲亦舒也按住了羅雨莀。
男人勁兒大,盡管雲亦暖像被捆住待宰的野豬一樣拚命掙紮拚命嚎叫,可到底無濟於事。
因為雲亦舒遲了一秒鍾,羅雨莀在雲天闊把雲亦暖按住的那一秒鍾裏抬手就奔她的臉上狠命撓了一下。
雲亦暖雖然在慌亂中本能地躲了一下,可那幾條長長的血道子還是從左腮邊一直劃到了白皙的脖子上。
“你是不是我爸?你到底是不是我的親生父親!你竟然拉偏架!!”盡管雲亦暖被雲天闊從後邊箍得緊緊的,可她仍臉紅脖子粗、青筋暴跳的胡亂踢騰著。
“放開我!你放開我----我告訴你雲闊,你如果真幫她搶了我的博雅,我就沒你這個父親,我們就一輩子斷絕關係!!”
雲亦暖的嗓子啞了,毛衣皺了,鞋子也掉了一隻,可她還在歇斯底裏的掙紮著、叫嚷著。
一個人哭了好一會兒的朱曉丹從地上爬起來,來到了地中間的雲天闊跟雲亦暖麵前低啞著開了口:“小暖,你放心,他如果真狼心狗肺的棄我們母女於不顧,媽帶你們回英國。”
“滾----有本事你們都給我滾!”雲天闊怒吼著鬆開了箍著雲亦暖的兩臂。
雲亦暖抱著眼前的朱曉丹痛心地叫了一聲:“媽-----”兩個人抱在一起痛哭失聲。
雲亦舒感覺到被自已按著的羅雨莀沒了掙紮的跡象,鬆開她,也湊到了朱曉丹麵前:“媽要是回英國,我也回去。”
雲亦舒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嗚咽著。
“不愛呆都特麼的滾-----”雲天闊正咆哮著的時侯,褲袋裏的電話突然響了。
氣急敗壞的掏出電話,看也沒看直接就接聽了:“誰?找我什麼事?!”
聽筒那邊不知說了些什麼,雲天闊馬上吼了起來:“你們都特麼管幹什麼吃的,她眼睛看不見,你們不知道麼?!都給我等著,我要投訴你們!!”
一邊吼他一邊往外跑,臨到門口時他猛地停住腳,一回頭衝著沙發上的羅雨莀大喊了一聲:“錦兒快出來跟我去醫院,你姑姑摔倒了!”
羅雨莀像是愣了一下,然後起身就跟著往外跑了。
“姑姑,姑姑。”雲亦暖鬆開朱曉丹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急忙把自已的另一隻鞋穿上就往外跑。
跑到門口才想起來自已的包還扔在沙發上,又抹回身來取時,發現朱曉丹竟隻是呆呆的杵在那,跟什麼也沒聽見似的。
雲亦舒也沒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