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

當你看見這張字條的時候,我可能已經上了飛機,或者已經離開中國了。

真的很感謝你,這麼長時間以來對我的愛護與幫助。

我的朋友不多,像你這麼知心的更是少之又少,感謝緣分,感謝一直有你。

買了兩件衣服,灰色跟你原來那件很像,絳紫色的絨衣手感還不錯,顏色也很配你的膚色,希望你能喜歡。希望它可以讓你在寒冷的冬天感覺得到一絲絲的溫暖。

我走了,短時間內是不會回來了,也許再不回來。

就算拋開救命恩人不提,我也知道你對我付出了太多太多,而我隻說聲謝謝真的是太不公平了,但是我又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用什麼來補償你。

最後為你做了一頓你最喜歡吃的南瓜餅跟紅豆布丁,多做了幾個,吃不了可以放冰箱裏凍上,

對了,南瓜餅放久了可能要回生,記得吃的時候一定多熱一會兒。

還有,記得按時吃飯,千萬別再糊弄自己的胃了。時間久了容易落病,你是大醫生,相信這個比我清楚。

去你辦公室找過你,結果你進手術室了,去你家找過你,結果你不在。就讓我在這裏給你一個最溫暖的擁抱吧,並送上最真摯的祝福,祝你一生安好,永遠幸福。

好了,就寫到這吧。

再見了。子墨,感謝我的生命中有你。

雲亦暖

11月21日。

雲亦暖把字條折好,兩件衣服放在最下邊,上邊是字條,字條上邊是門鑰匙。

一切都做完,她挨著她的一凡躺下了。

明明困得要命,可躺下好一會兒卻睡不著。

倒是兩行熱淚情不自禁的順著臉頰滑了下來。

........

11月22日周六,陰曆10月初8。

日子是肖錦星找大師看的,據說是百年一遇的最好的黃道吉日。

可是天卻一直下著雪。

準確點說是昨晚的那場雪一直在瀝瀝啦啦地飄著。

西裝革履戴著新郎花的邵逸塵在一群人的簇擁下神情木然地從別墅裏出來時,雪竟小了許多,似要停了。

收拾得格外英武的阿布擎著大傘跟那個驕傲的男人走在最前邊。

裝飾了許多玫瑰花的黑色邁巴赫像一匹等著出征的戰馬,安靜卻透著些許神勇之態。

雖然那個男人的眼底盡是疲憊之色,盡管那個男人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但是那種緣於骨子裏的帝王般的高傲與淡然卻讓人情不自禁的心生敬畏。

男人俊美的臉龐像希臘神話裏特洛伊王子甘尼梅德一樣,讓人看著便心生愛慕,可是他那冷若冰霜般的眼神卻讓人根本不敢有丁點的靠近的奢望。

車門打開了,邵逸塵第一次打心眼裏不想坐進去,好像也沒有什麼具體原因,就是不想。

扶著車門呆呆地站了大約一分鍾,什麼都不做,隻是木然的站著。

阿布看了兩次表,卻什麼都不敢說。

終於,在婚禮策劃方一個工作人員的催促下,邵逸塵抿了抿嘴坐進了車裏。

迎親隊伍浩浩蕩蕩的,豪車多得前不見頭後不見尾,因為邵逸塵同意了肖錦星的要求,必須做到風風光光,世人皆知,所以電台、電視台、報紙、廣播、網絡等等各路媒體已經早早就守在別墅門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