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的夏天不像遼城的夏天動不動就會下點雨。
這裏的溫度很高,最高時甚至可以達到零上40-50度。太陽很毒,可是濕度卻又很大。
說實話,這樣的氣侯雲亦暖不喜歡。
雖然很懷念遼城的夏天,可也就隻是懷念一下罷了。邵乘風給她打電話,問她習不習慣這裏的夏天,如果不習慣可以去德國。雲亦暖苦笑著回答喜歡這裏,很喜歡。
邵乘風會經常給她們母子打電話,雖然每次聊的都隻是些無關痛癢的家長裏短。但是雲亦暖也習慣了,她知道,他其實就是個麵冷心熱的人。
他會跟她講自已去的有趣地方,會把他拍的片子分享給她,她會把兒子的點點滴滴講給他聽,會拍一凡的各種有意思照片給他看。
是了,異國他鄉的環境裏有一個可以傾述對象總是好的。
.......
快要下班的時侯,任菲菲敲響了心胸外科主任辦公室的門。已經換好了衣服準備出門的莫子墨伸手幫她把門拉開了。
“有事?”他的眉毛輕輕擰了一下。
任菲菲快速擠進門裏,並用自已的背抵住了門,她審視了眼前的男人大約有兩秒鍾的樣子淡淡的開了口:“一周時間已經過去了,我是來跟你要答案的。”她的眼皮塗了粉紫色的眼影,比雲亦暖當初用的好像濃重了不少。
莫子墨拎著包抹回身奔向自已的辦公椅,隨手把包往辦公桌上一扔,他一屁股坐了下來。雪白的襯衫襯得他的臉龐似乎有些微微發紅:“我沒有什麼答案可以給你。”
任菲菲從門邊快速衝到他麵前的辦公桌邊:“你什麼意思?白占便宜不想娶我是不是?”無論是聲音裏的怒意還是她表情裏的憤懣都讓莫子墨覺得很陌生。
以前,她在他麵前一直是溫順謙恭的,可如今卻已判若兩人。
莫子墨抿了一下嘴唇,聲音仍是波瀾不驚的樣子:“我不是想推脫什麼,但事實上當時我的行為完全是不受自已控製的,說到底,那不是我的主觀本意。如果你一定要讓我補贖些什麼,你盡管開口。”
“子墨,我什麼都不要,我愛你,我隻要你。”
剛才還臉紅脖子粗的任菲菲忽然換了極溫柔的聲調,並快速坐到了莫子墨的腿上。莫子墨雖然不是那種粗胳膊壯腿的彪形大漢,但是他的腿很長,他就那麼安靜的坐在那兒對任菲菲來說就是一種致命的誘惑,尤其是經過了車裏的那次瘋狂之後,她覺得他就是天底下最優秀的男人,沒有之一,隻是唯一。
她的手剛觸到莫子墨白淨的臉上,莫子墨疾速伸手一推。
她的手被擋開的同時他已站起了身:“我不能娶你,與其結婚兩天半再離婚不如根本就不要把這個錯誤繼續下去。”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很決絕。
“我愛你,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你離婚的。”任菲菲深情滿滿的抱住了沒有一絲表情的男人。
莫子墨皺著眉掰開了她的胳膊:“從一開始就是我自已心不夠狠,事實上你該知道我隻愛亦暖,我也曾不隻一次的明確拒絕你,現如今到了這步田地我也沒想到,對不起。”
莫子墨轉身已奔到窗台邊。
“雲亦暖她不愛你,她已經棄你而去了,而且很可能一輩子都不回來了,你等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