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亦暖剛把電話搶過去邵一凡哇地一下就哭了。

“一凡,一凡!!”電話那邊邵乘風一聲高過一聲的喊叫著。

“爸爸,爸爸,邵爸爸......”嘿,小屁孩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努力配合呢。

“小暖!你不能這麼對孩子,他才那麼小......”

沒等邵乘風把話說完雲亦暖直接打斷了他:“邵乘風!你不要總跟我說他還小,他還小!該怎麼教育孩子是我的事,我能把他生下來就能把他教育好,不用你費心了。”

“怎麼叫不用我費心了?我是他幹爹!”聽筒那邊的男人顯然是怒氣衝衝了。

“他親爹都管不著,別說是幹爹!”說完這話,雲亦暖也不管他願意不願意直接把電話關了機。

她沒有辦法了,隻能這樣無理取鬧,隻能這樣沒事找事,讓他一點點討厭自已、疏離自已,不然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了。

她欠他的,她會還,但絕不是用自已的思想、用自已的感情去還,她做不到。

在利物浦一共呆了四個多月雲亦暖始終沒再開機,家裏有座機,找媽媽、找姐姐或者是找她以前的那些同學用固定電話也是一樣的。

.............

3月中旬,雲亦暖帶著邵一凡回國了。

到遼城機場的時侯剛好是中午。

母子兩人在機場附近吃了口飯,然後直接打車奔河東。

還是那幢房子還是那扇門,不知羅雨莀嫁給邵逸塵後爸爸是不是還一直住在這裏。不知道姑姑這幾年怎麼樣了?不知道博雅怎麼樣了?

揣著激動、忐忑與猜疑的心情她按響了門鈴。

出來應門的是個50多歲的女人,雲亦暖不認得。

“這,這是雲思渺的家吧?我姑姑她在麼?”雲亦暖緊拉著一凡的手抻脖子往裏邊張望。

“你找太太啊,她去療養去了啊,昨天才去的。”50多歲的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已到了門邊。

“她在什麼地方療養?大約什麼時間回來?”雲亦暖又抻脖子四處撒目了一下,希望能看見個熟悉的人。結果偌大的院子鴉雀無聲的,除了眼前的下人,兔子大的人都沒有了。

“這個我可不知道,是雲先生帶她去的,估計怎麼也得10天、8天的吧,您是哪位?要不等太太回來我給您回個話?”

那下人隔著門縫兒又上上下下r的打量了雲亦暖一番。

“我是雲亦暖,雲思渺是我的姑姑,既然她不在家我就改天再來看她吧。”

那下人轉身要往回走時雲亦暖忽然又問了一句:“姑姑她不用手機了麼?我怎麼打不通她的號?”

那下人轉回身不緊不慢的回了一句:“太太出去時沒帶電話。”

“哦,謝謝你啊。”所有的盼望與期待全部變成破碎的肥皂泡了。

雲亦暖帶著兒子住進了離姑姑家最近的酒店。

雖然沒見著姑姑,但是她不能成天傻呆呆的守在酒店裏,按照事先計劃好的,接下來她該做的是找房子,找個合適的房子租下來,然後把一凡送進幼兒園,再然後就是找工作。

租房子的地點以市內一級幼兒園附近為最佳,房子的大小,格局如何,裝修如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離幼兒園近,那樣接送孩子也方便。

雲亦暖用了5天時間在離市委大院不太遠的地方租個了兩室一廳的4樓,房子不大,裝修一般,但是因為離幼兒園不遠租金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