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墨跟在雲亦暖身後抱著玩具進了門。
站在玄關處換鞋的時候,急急忙忙換好了鞋的邵一凡拎著海綿寶寶從他身邊擠了過去:“莫叔叔,這屋,這屋!”
小屁孩站在僅有10幾平方米的客廳門口等著他過去。
莫子墨大體打量了一下沒什麼擺設的屋子,心生悲涼。
幾年過去了,這人到底是不一樣了,原本一個人都要住大房子睡大床,可是現如今卻是娘倆擠在一個這麼小、這麼簡陋的屋子裏。
雖然說收拾得相當幹淨,但卻也真的是有些寒酸。
“進屋坐吧。”抱著熊大熊二的雲亦暖關好門後,看著他站在那有點走神兒的樣子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胳膊。
收回神思的莫子墨自嘲的淺笑了一下跟進了廳裏。
“這房子......”莫子墨抬頭四處打量的時侯,邵一凡已把一人多高的大白跟光頭強從他懷裏搶了過去。
“租的,雖然有點舊,但是離幼兒園近,方便。”雲亦暖一邊把那兩個一米多高的熊大熊二放好一邊回話。
莫子墨輕輕嗯了一下點了點頭。
“喝點什麼,飲料還是白水?”雲亦暖一邊把始終關著的窗戶打開一邊問莫子墨。
房間裏沒有空調,隻有一個半新不舊的落地扇。因為人不在家又怕下雨,所以隻要出門雲亦暖就會把窗戶都關好。這會兒雖然落地扇在哼哼地努力工作著,可是憋了一整天的那種悶熱還是很濃重。
“冰水吧。”一邊用紙巾擦著汗一邊回話的莫子墨忽然開始暗自竊喜了。
現在她帶著孩子住在這樣簡陋的地方,顯然是沒用那兩個人男人的錢,也就是說,她跟他們的關係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近。
至少從屋裏根本沒有男人拖鞋,沒有煙灰缸這一點可以肯定,這間屋子隻有他們娘倆在住,從這一點來看,自已還是有機會的。
雲亦暖把水給莫子墨端過來的時侯,正在抱著熊二跳舞的邵一凡忽然抬起頭問了雲亦暖一句:“媽媽,你說爸爸家的熊二能不能有這個大呢?”
雲亦暖把自已的運動飲料擰開蓋子後坐在莫子墨邊上的單人沙發裏回道:“不能吧,這個已經夠大了,而且莫叔叔是從北京買回來的,應該是最好的。”
一凡點頭哦了一下,然後小嘴又像抹了蜜似的謝了一遍莫子墨。
“你們,他,邵逸塵跟他相認了?”莫子墨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這麼快一凡嘴裏的邵爸爸就變成了爸爸。
“是他自已查出來的,而且這幾天發生了一點事情,他幫了我們。”雲亦暖喝了一口手裏的運動飲料,說得挺慢。
“哦?發生什麼了,能不能說來聽聽?”
雲亦暖扭頭看了一眼玩得不亦說乎的兒子輕輕的說:“秦牧大白天的把我們娘倆綁架了,邵乘風去了,他也去了。”
雲亦暖沒提邵逸塵的名字,隻是說他。
“啊?你們,你們沒傷到哪吧?”莫子墨放下手裏的水急忙起身來查看她。
也是太著急了,想也沒多想,抓住雲亦暖的胳膊就把她拉了起來。
雲亦暖下意識的掙了一下:“沒,我跟一凡都沒傷著,他們來得及時,尤其是乘風,他為了救我們傷得很嚴重,大夫說好像下肢......”說到這雲亦暖重重的歎了口氣。
“下肢怎麼樣?”莫子墨接過了話頭。
“下肢一點感覺都沒有,怕是要坐輪椅了,現在想來,不如當初他不去救我們,那樣我也不會欠他那麼多。”
“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會治好的,你不要心理負擔太重了。”雖然不知道那個姓邵的到底傷成什麼樣,但是他也隻能這麼勸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