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說了,這種人,別得罪。
八月不看了,提了腳後跟就走,留了一句話,
“我受傷了,要回去包紮,兩位告辭……”
兔子都不及他的速度,不,豹子吧,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八月離開,誰都沒把他放在心上,更不會放在心上,自然不會在乎,亦不會過多在意。
程譽後背受傷,委實難過,這還以為自己占了上風,沒想到啊,顧承讓這家夥報起仇來簡直是要多狠有多狠,這一次下手,估計是記著上次自己動手傷了他媳婦,才刺的狠一點,而這次的仇,想必是要下次才會說的吧。
他想,還是忍了吧。
不,不能忍,大丈夫頂天立地,怎麼能忍……
但是,現在還是可以忍的,要是他下手再狠一點,自己還有命嗎?
估計是沒了吧。
因此,他想,先走吧,改日再來。
程譽手中握著劍,挺拔的站在了原地,眉頭一皺,帶了半分的威懾,“顧承讓你欺人太甚!我絕對不會原諒你……所以,改日我再來,你等著。”
又是一轉眼,人就消失了。
顧承讓看著程譽離開,眼睛都沒眨一下,就這樣淡然的看著,打不過,都還不是跑了麽,還說什麼下次,下次倒是可能有,就是不知道他下次又是什麼時候了,那樣子,說不定要好好養養呢。
不過他不覺得有什麼愧疚歉意,程譽傷了自己也罷了,傷了顧眠,傷了自己的親親娘子,便是不能忍的,他絕不能忍。
暗衛看到此種場麵,深感自己沒上手是應該的,殿下的記仇法,別說是旁人了,這跟在他身邊的更是熟悉,個個都是仔細的很呢。
全程未看自己手臂上的傷口,顧承讓收回了手中的劍,重新坐到輪椅上。
狗腿的木古出現了。
“殿下,我回來了,顧承小公子從前門走了,說是要去見個姑娘,沒時間來找您,也沒機會來送你出去了,還是卑職來吧。”
這般諂媚又沒有幾分真話的話,就由木古說著,顧承讓也不在意,更不在乎他說的什麼,尋了的理由真真假假誰知道。
但是,木古下一句,就刺耳了。
“哎呀,殿下,你怎麼受傷了?誰動的手?好心疼啊。”
“木古,你看來是真的要啞巴。”
要成為啞巴?還是送個啞巴給?應該是後者吧,木古想,便不再說話,直接把人推著往外麵走,他臉上顧承讓看不到的嘴角,掛著很大的幅度,隻是沒出聲,是個人都能看到木古很開心。
他如何不開心,也需要有人能夠治治殿下的,不然隻會欺負世子妃嗎?
世子妃那麼可憐,也該讓殿下明白,什麼叫傷痛。
是的,木古站在了顧眠的陣線了,也對世子妃買凶殺世子的行為很支持的,這苦肉計什麼的,還是不錯的哄媳婦的手段的。
這要是受傷了,世子妃會心疼的,也會讓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步。
“木古,你眼睛也不要了?”
顧承讓伸了腳出去,抵在牆上,麵無表情的問木古。
木古把輪椅推著,直接往牆上撞,眼睛確實是擺設。
“哎呀,不是的,屬下是心疼殿下,這才分心的……”木古抱歉,說出話還是和之前的一個態度,更加惹怒了顧承讓。
“夠了,啞巴太少,我聽說很缺貨吧。”
顧承讓眼色不怎麼好,不過還是挺能忍的。
他受傷,不怎麼疼,可心裏麵堵著的氣,就算是欺負了程譽,也還是沒緩和過來,他想見一下顧眠,想知道她到底和陳宋能聊點什麼,就是很在乎,心裏堵得慌。
一路上,顧承讓都很安靜,他在思考自己對顧眠的原則和態度,似乎,一直都沒有多少的原則,隻要是她,總是容忍心很強,似乎也隻有是她,才會這樣。
歉疚?還是喜歡,他鬧不明白,可想到顧眠便會想到陳宋。
陳宋這個人,顧承讓想,終究是要滅了,至少也要讓他不能再出現在顧眠麵前,死灰複燃的機會直接扼殺,沒有機會。
逛街的顧眠和陳宋,倒是沒有顧承讓想的多親密,她本來就是要給顧承讓帶綠帽子,下手狠不狠,看心情,點到為止大家就會進一步宣傳,她倒是不著急。
就是一點嘛,陳宋人變了。
他對自己除了歉疚,還想要挽回。
顧眠是真搞不懂,這劇情是怎麼回事啊,這設定是這麼現代化?還能讓這翩翩公子想挽回一個已婚婦女,這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啊?
真愛無敵?
還是另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