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潤詩心傷至極,已經這麼多天了,他還在欺騙著她。
“我給你打的那些電話,你沒看到嗎?”肅祁揚這是第二次早上過來醫院,那是在晚上的時候陪伴著那個女人?
她現在甚至覺得是他將手機靜音,不接她電話。
“公司一直在開會,手機放在辦公室裏。後來處理事情很晚,想著你已經睡下了,沒有給你回電話。”
她聽著肅祁揚編扯的理由正正當當,說的臉不紅心不跳,一臉淡定,仿若真如他所說一般。
肅祁揚終於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轉而向著一邊的沙發過去,他在路過桌子,看到桌子上放著的蛋糕時,腳步一怔。
“你買的?”肅祁揚道。
“昨天是你的生日,我訂了餐廳,買了蛋糕,但你沒接我電話,現在也不能吃了,扔掉吧。”雨潤詩在出口這些話時,竟異常的冷靜,她踱步過去,拎起蛋糕。
手腕被一股大力抓住:“誰說不能吃了,我吃。”
肅祁揚將蛋糕從她手裏拿走,解開,看著冰激淩的蛋糕早已化開,已經麵目全非。
上麵的‘生日快樂’這幾個字,也變得難堪極了。
蛋糕的初始形狀還可以看出,是兩個小人,一男一女,在親吻著。
肅祁揚坐在沙發上,拿起一邊的刀叉,連切都沒切,直接填塞入嘴裏。
他想到昨天一整天都在陪著童小雅,隻因童小雅說好久沒有為他慶祝生日了,所以昨天他一天都在跟童小雅在一起,甚至期間雨潤詩打來電話,童小雅還親自拿著他的手機,為他靜音了。
他看到童小雅的心情稍稍好轉了不少,也願意出門,雖然是戴著口罩,但心理上也漸漸變好,索性他多多陪陪她。
每天晚上他守候在童小雅床前,看著她入睡。
雨潤詩眼眶中氤氳著霧氣,她伸手一把奪過他手裏的刀叉,扔在了一邊,她微微喘著氣息,同他對視著,她別開眼睛,努力的重新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端起桌子上的蛋糕,急促出門。
她走到樓梯道的垃圾桶內,將蛋糕直接塞入進去。
雨潤詩想到肅祁揚不給她說實話,昨天陪著別的女人,現在又吃她的蛋糕,這是什麼意思?
“詩詩?你在那兒幹什麼?”寧小瑜拎著水果一蹦一跳的走來,路過病房的時候,還忍不住朝著裏麵看一眼,肅祁揚正在打電話。
“扔垃圾。”雨潤詩朝著寧小瑜走去,當她來到病房時,肅祁揚已經出了病房,正好跟她碰個正著。
“我需要離開一趟,有點事。”肅祁揚道。
雨潤詩沒說話,點點頭。
而肅祁揚甚至連看她一眼都沒看,急匆匆的離開。
是去見那個女人去了?
雨潤詩五指微微收攏,任由指甲陷入柔嫩的肉裏,她也不覺絲毫疼痛:“小瑜,你幫我看一下小寶,我去去就來。”
“喂,你去哪兒——”寧小瑜衝著雨潤詩的背影喊著,可雨潤詩已經跑入拐角不見蹤影了。
雨潤詩坐下一趟電梯,走出病房大樓後,看到停車場內,肅祁揚驅車駛出,她遠遠的觀望著。
她看著肅祁揚的車子出了醫院大門,她也趕過去,攔截一輛出租車,躬身鑽入:“師傅,麻煩跟上前麵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