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醫院’兩字,雨潤詩稍稍回神,伸手推著肅祁揚:“我沒事,不去醫院,讓我坐一會兒就好。”
肅祁揚目光灼灼,觀察了她好一會兒,見她似乎真的沒什麼事情,直接把她抱起。
雨潤詩差點驚叫,但見肅祁揚是抱她朝著沙發走去,索性閉嘴不言,心裏卻不覺體貼,隻有無盡的抗拒。
這樣的懷抱,不過是童小雅用剩下來的,她有什麼可稀罕的。
肅祁揚沒有把她放在沙發上,而是自己坐著,讓雨潤詩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懷抱著她:“詩詩,別和我鬧。”
坐在他的腿上,雨潤詩本來就很不自在了,再聽到他這話,更覺得好笑,連名帶姓地喊著:“肅祁揚,是不是我做什麼,你都覺得我是在鬧呢。”
肅祁揚一頓,麵色微變:“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隻是不想讓她和他鬧脾氣,想要和她好好的。
雨潤詩笑著,推開他禁錮自己的手,想要從他的腿上下來,在遭到肅祁揚的阻止後,她一字一句地道:“我怕髒。”
在肅祁揚怔愣時,她從他的腿上下來,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看著他:“我失憶了,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那些事情也就不說了。”
因為沒意義,不想浪費口水。
她說著,神態間都是冷淡:“就離婚協議書一說,肅總是不是也覺得我在鬧,所以才會很不耐煩地簽下?”
肅祁揚沒想到她會再次提起離婚協議的事情,眉頭一擰:“當時的情況是……”
“你不用解釋。”她也懶得聽他解釋,“是因為童小雅當時的情況讓你很頭疼,而我作為一個妻子,非但不體諒你,還在那個時候各種找事情,讓你產生了不耐煩,想要徹底得到一個安靜,所以簽下了離婚協議書。”
“我……”
“我們的婚姻很隨便,因為融資,所以要結束的時候,也是那麼地隨便,隻是因為肅總的不耐煩。”
雨潤詩不免嘲弄:“肅總,其實你要找的不是妻子,而是一個能夠包容你的一切,能夠宰相肚裏能撐船的傀儡吧。”
“你希望我處處體諒你,體諒童小雅的難處,因為她是一個病人,是你曾經的救命恩人。”
“因為種種的原因,我就理所應當地承受她的傷害,以及你的懷疑和不信任嗎?”
“對了,你說我想和你離婚是因為彭一辰,我還真得說一句,並不是,我很清楚自己現如今的身份,即使隻有一個隨時可能結束的‘肅夫人’頭銜,我也知道,結婚配偶欄上,仍舊還有你肅祁揚的名字。”
“不管你信與不信,腳踏兩條船,給別人一點念想,讓別人心甘情願地當備胎的事情,我不會做。”
雨潤詩深呼一口氣,笑道:“肅總放心,這段婚姻沒有結束之前,我也會如你所願,不會再鬧了。”
“你請吧。”
他所擔心的,她都說得清楚。
往後,她和他之間,就是那一張紙的關係,至於其它,再也沒有。
肅祁揚聽愣了。
她的話分明就是把他和她之間的關係劃分得一清二楚,再也不會多加阻攔,連一絲情緒都不會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