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祁揚一頓,頭有點大:這就是不信任?
雨潤詩真怕他真的伸手試探,別說謊戳穿了,最重要的是很尷尬啊,說不定她就真的被肅祁揚生吞活剝了。
眼見著他有一絲猶豫,她冷著聲音:“你這還是強迫,我明明不願意,你非得要。”
說著,她感覺腳上也是刺疼刺疼的,說起來底氣更足了:“還有,我還受著傷呢!”
肅祁揚徹底被打敗。
他從床上坐起,看著她的腳踝。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影響,竟然覺得又腫了一些。
他壓下那全身的火氣,想都不想地,半蹲下身,端起她的腳。
被他手一扶,雨潤詩臉一紅:“你起來……”
“別動,我看看。”肅祁揚低頭看著,自言自語地道,“好像沒有消腫,還更厲害了。”
“等著,我去給你拿藥酒過來塗抹。”
肅祁揚說完,起身就往外走。
雨潤詩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拒絕,人就已經走出了房間。
她汗顏不已,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踝,小臉也扭曲起來,倒吸一口涼氣:“痛死了。”
藥酒肯定得再塗抹,不然腳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消腫,不過,等肅祁揚把藥酒拿進來,塗抹一遍,她不還得洗澡?
到時候藥酒不就白抹了?
想到這兒,雨潤詩也從床上坐了起來,拖著腳往衣櫥走去。
等肅祁揚返回房間時,沒有看到雨潤詩的人,隻見床上落著他剛剛褪下的那件上衣。
他眉頭一擰,正要尋找時,就聽到‘嘩啦啦’的流水聲從一邊傳來,想到什麼,臉色大變。
把藥酒放到一邊的床頭櫃上,他快步朝浴室走去。
果然,水聲是從裏麵傳出的。
肅祁揚當時是又氣又急,恨不得衝進去把雨潤詩抱出來,狠狠地打她的屁股,教訓她一頓。
腳上明明有傷,醫生也囑咐過,不能碰水,她居然洗澡去了。
肅祁揚伸手擰動著門把,但門從內被反鎖著,根本就擰不開。
他索性用力敲門。
水聲太大,擰動門把的聲音太小,雨潤詩並沒有聽清楚,敲門聲卻是挺大的,她很快聽到,將花灑關小:“做什麼,我在洗澡了。”
他能不知道她在洗澡?
肅祁揚都要被她氣笑了,咬著牙道:“雨潤詩,你是不是欠收拾?”
雨潤詩覺得莫名其妙,一邊洗著頭一邊道:“你自己心裏不舒坦,想要找人發脾氣就直說,找什麼借口。”
這下,肅祁揚真的氣笑了,砰砰地敲著門:“開門,你不開門我拿備用鑰匙了。”
“你敢!”雨潤詩聽到他要拿備用鑰匙,連忙把頭發衝了衝,用毛巾裹起來,拖著腳往門邊走,“我在洗澡呢!你開門做什麼!”
她可不想和他一起洗勞什子鴛鴦浴。
肅祁揚真是有氣都不知道往哪兒撒,隻能強行忍著:“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
就在雨潤詩思考時,他的話語再次傳了進來:“下午時在醫院,老中醫是什麼囑咐的。”
“他讓你腳踝不能碰水,否則很容易引起發炎,還有,不要多走,你看看你的腳,是不是光溜溜的,還有水?”